第二百三十章

“娘娘，稍等！容奴才跟皇上通禀一声”海公公的语言微吃，脸色一片的尴尬。

“你什么意思，本宫给皇上送汤，你左拦右拦的做什么”阿多丽怒了，声音一下了挑了起来。

海公公倒是悬着的那颗心，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要皇上能够听见阿多丽的声音就好，赶紧着！

不过殿中还是未发现任何指示，海公公急得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不停的用宽大的袖子拂着，“娘娘，皇上休息了，还请娘娘改日再来相望！”

“你慌什么擦什么汗，本宫还能吃了你，本宫只不是给皇上熬了补汤，希望皇上的身子很快的恢复过来，你倒是一个劲儿的拦着本宫，究竟意欲何为”阿多丽故意的高声质问着海公公。

“皇上……皇上正与婉姑娘……”说着海公公说不下去了，回头不安的扫了一眼正殿，连忙把拂尘架在肩膀上，伸出一双大手，两手的大拇指相对着，勾了勾“明白吗”

“他们正在……”海公公急得脸也红了起来，其实阿多丽早就知道，她就是故意搅皇上的好事，让他见一个爱一个。

“干什么你倒是说啊”阿多丽挑着冷眉，一步一步的朝着正殿的门口逼近，海公公可是见识过皇上脾性，所以一个步子，赶紧跃到了阿多丽的正前方，“娘娘！”皮笑肉不笑，“皇上正在招幸婉儿姑娘。”

“放肆！你敢污蔑皇上！皇后发丧之期，皇上可不是不能招幸嫔妃的难道你说谎”阿多丽的眸子一道冷光刷的一下子盯着海公公额头的那一层密汗。

“老奴哪敢啊”海公公的身子不由颤着向着殿门退了一步，阿多丽却是不依不饶的又逼近了一步。

“不是你说谎，就是你安排小宫女来勾引皇上，以下犯上，罪当何诛”阿多丽一通罪责乱说，海公公早吓得腿软了，“娘娘，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海公公心中怨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到是说一句话啊怎么也没动静了正当海公公纳闷之际，阿多丽一下子饶开海公公，脚步一下子跨到殿门之前，双手猛的一推。

蓦然。

空空如也的正殿，什么也没有连海公公也睁大了眸子，四处搜寻着，皇上呢吓得那张小脸都白了起来。

低头一看，地上有两个皇上的小楷，“放肆！”

“什么情况”阿多丽的眸子不解起来，左看右看那张皇上留下来的纸签，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海公公倒是急了起来，跺着脚，勾起兰花指，埋怨着，“皇上生气了！”

阿多丽的小脸僵了下，拂了下袖子，气乎乎的嚷嚷着，“参汤给皇上搁到龙案之上……”一转头，眼角之处就流露出一丝恨决意轻蔑，这么的护着江小牧，她生着一肚子气，悻悻的离开了。

“娘娘慢走！”海公公急忙弯着身子，恭送着气焰嚣张的阿多丽妃背影，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上呢”海公公脑海一直忖思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人一下子不见了等海公公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睛犀抻的盯着大殿门外，而盈盈笑意的婉儿却静静的伫立在皇上的一侧，就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海公公赶紧拂起袖子使劲的揉了一把迷糊的双眼，“皇上！老奴该死！”剩下的话他哪里敢问啊

此时，皇上濮阳连华的眼中却是泛起一道道杀机。“死了，谁来伺候朕以后要记着通禀朕！”声音很慢，但每一个字就像一道寒光闪闪的利刃就这样生动的晃在海公公的面前。

身子不安的一个哆嗦，抬手抹过额头上的那一层汗，他是着实吓着了，皇上的眼睛就像一把带着血的利刀，他真是受不了。“奴才知罪，可是丽妃娘娘……”海公公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皇上从骨子里看不起太监……

皇上一言不发，依旧是一脸的黑线。

海公公拱了手，慢慢退到殿门外。

龙案之后的皇上，拿起案上的一个奏折，“大怒，简直是岂由此理！居然东晋也敢向朕示威”

婉婉上前欲轻轻替皇上捶捶肩，以示殷勤，“皇上，兵败乃常事，上次西岳不是也大捷了吗”

“妇道人家！”皇上不屑的扫过婉儿一眼，眸中一片敌意，如果江小牧在或许能够帮他出一个建议，这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就知道要坐中宫之位，其它的一概也不想。

“下去下去！”皇上不耐烦的拂去婉儿轻柔在自己的肩上的小掌，眉头已经攒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他绝不允许东晋这样耀武扬威杀败自己的十万大军。

脸色一变的婉儿，委屈的紧咬着下唇，眼中一团湿雾蒙蒙，刚才也是万般的蹂躏，现在却是千般的厌恶，她不由委屈低头，离开龙案，临走之前，还是不忘关心阴晴不定的皇上，“皇上切勿动怒，保重龙体要紧。”她有着家庭的使命。

他的脸上依然一阵冷漠。

殿门砰的一声关上。

皇上轻轻两掌相对，拍拍拍的击了三掌。

瞬间，血衣卫的首领咯吱的推门而入，单膝跪倒，“皇上！”

“何将军居然惨败十万大军居然胜不了区区的五万大军”皇上气极，脸上都盛满了怒意，目色之中一阵冷光闪过，声音高亢，激愤！

拍的一声！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气的皇上濮阳连华，一下子抓起龙案之上的奏折，三下两下，拍拍的，猛然一甩，扑扑的就投掷到血衣卫的身上脸上还有地上！发出着滚落与哗啦啦落地的声音，一阵窗口的风来，吹动着这些奏折的页面哗哗的翻了起来。

正所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血衣卫的首领一动不动，就像冰雕，静静听着皇上的暴怒雷霆，疾风骤雨。

一看到血衣卫没有任何的反应的样子，皇上的气就更大了，指着垂着头的血衣卫怒骂着，“全都是他妈的废物！废物饭桶！”咆哮如雷的声音回响在正殿的上空。震彻着整个大殿，来回的撞击着皇上的回声，饭桶……饭桶！

余音未歇！久久未散。

“滚！”皇上发完火，就立刻指着血衣卫的鼻子尖骂道，“都给滚，一群没有作的东西！”他咆哮如雷！

一愣的血衣卫，急忙再上前一跪，双手抱拳，属下有急情上奏折，声音非常严肃。

皇上的脸上余怒震震！看来坏事全部堆到一起来，兵来将挑，气势犹在，“讲！”

气得皇上身子骤然从龙椅之上弹了起来，背着双手，绕过龙案，回来的踱着步子，一闭双眼，看来屋漏偏缝连夜雨啊。

“属下血衣卫刚刚杀刺客灭口的时候，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血衣卫的首领语气顿了顿同，他心虚的等着皇上的反映

“什么一帮蠢货”皇上一下子顿住来回踱着的步子，吸着胸中的那口气，一点点的来到了血衣卫的面前，扬起手臂，呵气成霜，唇畔绷紧，抬起利掌，迎着血衣卫的戴着面纱的脸庞，拍拍就是两掌！“蠢货！”连连不迭的骂着。

血衣卫却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纹丝未动，面纱下的脸上却腾然印出子道指痕明显的五指山，他却紧紧的咬着下唇，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何人”皇上倏的双眸如鹰似的盯着血衣卫。

“听属下回报，处理刺客的时候，一个女子好像经过，等属下之卫赶过去的时候，她却逃走了，匆忙逃走之时却是丢掉了身上的一件东西，此物便是！”

血衣卫说着，从贴身的胸口处取出一件颜色一般的宫玉，外加一件长长的红中国结穗头，轻托在手心，手臂直接伸到了皇上的面前，“请皇上过目。”

掂着此块玉佩，皇上的和中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却丝毫没有发现一丝此物的蛛丝马迹，“何人之物”皇上的嘴中喃着喃，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块印着他杀气腾腾的宫佩，皇上的心思更加重了起来。

“这样的宫佩到处都是，每个宫婢的身上都会有一块，按你的这条路子走下去，岂不是大海捞针，其它一点线索也没有有吗”皇上又恨又无奈，紧紧捏着这块宫佩，气乎乎的斜眸指着跪在地上的血衣卫，“你们这群废物，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到关健的时候就掉链子”

气得皇上来回的又转开了步子，“滚！”

血衣卫起身转步就要走！此时皇上的声音从同惊雷一样的从头顶轰过来，“等一等！小心搜宫，看看各宫有没有报丢失宫佩的事情，记住要秘密进行！”

“还有……”皇上的狠唳在眼中一点点的滋长，长叹一声，“万一事情败露，那名血衣卫就……你也知道朕的无奈！”脸上闪着不忍与怜惜之情。

皇上的幽深的眸子深处悄悄滑过一丝嗜血，还有愤怒，大手狠狠的收到一起，心道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属下遵命！”血衣卫心头的冷气慢慢的到袭到了嗓子眼，还有后背，一道道凉气嗖嗖的冒着，鱼贯到心底，再接着透骨的凉意一下子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骇，不是他不敢杀自己属下，害怕杀人，只是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杀手与兄弟，眨眼间一个个被自己人放倒在脚下……

“皇上能不能看在他立过不少战功的份上，饶他一命！”血衣卫的首领还是壮着胆子向着皇上求情，命运的锁链早就让他们把生死置之度外。

“你说呢”皇上突然俯下身子，冷冷出口，唇畔勾起的那一道道杀机泛着冷光。

蓦然，皇上转过身子，连看也不看一眼血衣卫。

“皇上……”血衣卫的首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甘心的唤了最后一句，可是皇上却是安然坐到龙案后的龙椅之上，静静的翻看起奏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血衣卫首领知道无望，再次转过身子，腾然而去，临到殿门口的时候，皇上喑着低沉的嗓音缓缓出口，“你希望朕有事，还是一个小小血衣卫死掉你选择保护哪个别忘了你身后是一个整整的国家，大好的江山，还是西岳国天下的百姓，敦轻敦重你忍心百姓再遭受战乱之苦你自己看着办吧！”皇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天下来说重任，话罢皇上长长的出一口气。他已经猜到了结局。

血衣卫刷的一下子跃出窗外。

无论是谁，也阻挡不了自己称霸天下的野心与宏图，只要宝藏到手，他将一统天下，他才天底之下最大的英雄，谁也不是他濮阳连华的对手！对，他要踩着前辈的足迹问鼎天下！哈哈哈！皇上濮阳连华在大殿之中哈哈的大笑起来。

划破正殿的狂笑之声，在空旷的大殿半空徘徊飞旋着……

砰的，紧走几步，来到龙案之后，皇上濮阳连华一抬手，苍凉凉！刺耳的长剑砰然出鞘，寒光弥漫着整个大殿。

皇上从黄色的墙面猛的抽出一把碧玉长青剑，转身抬手舞动一番，上下翻译尿，如蛟龙如也海，飞龙取物，舞得恰到好处。寒光闪闪，一团光亮。

嗖嗖的几圈下来，皇上的眸子一团惊喜，情不自禁道，“好剑！”再次收剑在手，细细的低头观看着，寒芒闪烁，看来老天垂青于朕，再一翻手，剑锋直指殿顶的青空，“刺苍穹，唯我独尊，朕信飞龙蛟水，朕之力定能胜天！天下非朕莫属，哈哈哈！”一点也不像刚刚受过伤的样子。

欲三声大笑之后，殿中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海公公则打发其它的小厮远远的候着皇上的吩咐，只留下自己战战兢兢的守殿外，最近一年来，不知道皇上如何变了性子，行事果断却是狠辣了不少，手段像极了他谋杀的叔叔……

一转头，刚刚送走一尊佛，又来一尊！海公公心中连连叫苦不迭，“娘娘！”

“平身！”江小牧如常的平易近人，脸上一片柔和，抬头望了望清静的大殿，又转回到海公公的脸上，“皇上贵恙”

“回江娘娘，皇上已休息，有什么事还是吩咐老奴吧”海公公一想到皇上刚才训斥自己的表情，立刻回了江小牧，不想让江小牧再进去打扰皇上，自己的小命要紧。

“哦！”江小牧的脸上微微一愣，嘴角微勾，浅笑了下，再望着平静的大殿，“也罢！本宫熬了压惊的中药和补药，讨扰公公帮本宫端入皇上的寝殿，让皇上切不要为国事再操劳，西岳不能没有皇上！”

一番深情的表白，让海公公不禁也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差一点叭嗒的一声掉下泪来。看来还是皇上没有替娘娘白挡那一刀啊。

“公公给！”说着江小牧把中药递到海公公的面前，转身欲走。

忽然大殿之中传来，皇上那道宽厚略带沙哑的声音，“海公公，何人在殿外喧哗”

海公公急忙高声回道，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浑浊，“皇上，江娘娘前来探望！”说着赶紧冲着江小牧的方向一挤眼，示意稍等一下。

“请爱妃殿内絮话！”皇上的声音微弱了几分，气势比刚才降了下来。

海公公正在忖思之际，江小牧一转身，轻盈着莲步来到殿前，稍微整理一下额头的掉下来的那一缕碎发。

蓝衣静静的候着殿门外。

吱呀的一声！殿门被推开了。

“臣妾参见皇上！”江小牧一进门远远的就给皇一跪下了，素面朝天，一丝妆容未施。

“爱妃起身！”皇上微弱的气息传到了江小牧的耳畔。

江小牧连忙起身，三步两步，来到正躺倒在龙案之后的软榻之上的皇上，微阖着龙眸，呼吸略有几分沉重。

“龙体健安否”江小牧上前一把就拽过皇上的胳膊，静静的摸着皇上的手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又收起来，“还好，皇上，你吓了臣妾一跳！要不然臣妾怎么天下交待”满脸的嗔怨，“还以为皇上重症在身呢”说罢转身就走。

“爱妃！”皇上濮阳连华不由分说就拽住了江小牧的玉手，“爱妃！”嘴中喃喃着，一双深情切切的眸子紧紧盯着江小牧羞涩的粉腮。

“陪陪我！”皇上的双眸闪着一热切，脸上一团真挚。而且还是那个与臣妃保持距离的那个朕却是突然间去掉了，江小牧心中不由的觉得一阵感动，堂堂一国的皇帝做到这样的又有几个

相持不下，江小牧沉默了片刻，又回到皇上的身边，皇上濮阳连华连忙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软榻，“爱妃，来坐我身边……”

胜情难却，她还是十分尴尬的坐到了濮阳连华的身边，“爱妃，我想着你快要到了，所以让海公公与别的嫔妃说是休息了！朕只等你！”意味深长的表白。

皇上的一反常态，温柔得如水，差一点让江小牧掉出酸牙来，什么状况，皇上是不是被飞刀刺糊涂了，他们不是早就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不谈……

“皇上折煞臣妾，感谢皇上的挡刀之恩还来不及呢”江小牧十分诚恳的说着，故意扯远了话题中心。

大手抚上江小牧柔若无骨的小手，爱惜的抚摸着，“朕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有一天，朕受到威胁相信受妃亦为朕义不容辞去挡刀遮剑，呵呵，是吗”

思维一顿的江小牧，愣了几秒，嘴角闪出一勉强的笑意，“皇上乃万金之体，岂能遇险，如若遇到，臣妾也甘愿为皇上洒出一腔热血。”江小牧真的还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真爱的人，那应该是本能！

江小牧回得略有几分牵强，还有几分尴尬，这相样子怎么能逃出濮阳连华那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

“爱妃有此言，朕便欣慰了！”皇上淡淡的叹着，“等朕身体全愈，定要多抽出时间来陪陪爱妃，这段日子朕太疏忽爱妃了！”

“皇上乃天下人的皇上，又不是臣妾一个人的皇上，臣妾可不是想做一个忘本，魅惑君主的苏妲已，臭名天下！”江小牧还是自嘲的安慰着皇上，撇了撇嘴，也为自己解了套，“皇上不是吗朝政已经令皇上日理万机了，臣妾又岂能不让皇看好好休息一番”

“看来爱妃的贤良淑德，知书达礼！还真让朕擅自担忧了！”皇上腾出另一只大手轻轻拍上了江小手的手背，光滑如锦锻。

江小牧下意识的就要缩回去，可是皇上的大手紧紧握着，另外一只手也悄悄的覆在了上面以防她的小手溜走。

“哪里皇后的典范，臣妾等还是万不能及一分！”江小牧还是十分谦虚的谨慎。

“呵呵！可惜皇后殡天，朕真的想弥补多陪一些皇后却是来不及了！”说罢，脸上不由的带着一丝伤感出来。

“皇上何必如此，既然皇后命短离去，自然会在天上祈求皇上龙体安康，不希望皇上把着忧愁度日，这是皇后不希望看到的。江小牧也是希望皇上龙体安康长久！”江小牧头垂了下来，唉的叹了一口气，明显是对皇后的无限哀叹与婉惜。

“朕想问爱妃一个问题十日后，朕想再行决意六宫之主，爱妃可有合适的人选”皇上冷不丁的抛出一个非常棘手又敏感的话题。

江小牧的心中一震，皇上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自己流光微转，婉婉出口，“皇上，臣妾只懂妇人之见，不懂什么政治，此事万万不可胡言，以防忤了圣意。”弹了一个皮球回去。

“呵呵，爱妃，朕赐你无罪但说无妨！”皇上还是放宽了政策，加重了口气，侧着脸对上了江小牧。

“这个！要像皇后那样的名门闰秀，贤慧大度，善良不妒！这样皇上的后院才能一片详和！”江小牧还聪明的在这件事上走了一个微妙的擦边球。

皇上的狡猾的眸子转了转，“爱妃，何必拒朕于千里之外，朕可是推腹与爱妃谈心，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放到政治上，朕是相信爱妃，只是想听一听爱妃的想法与建议如何”

情意笃深，让江小牧眼中的那一团躲闪顿时被皇上斩杀的灰飞烟灭，她想一想道，“臣妾看婉儿合适！”

皇上一惊，脸色微微抽搐了下，他想不到江小牧居然会说婉儿合适，这是真的出了皇上的意料之中。

气氛尴尬了几分。

“难道不可”江小牧抬眸反问，眼角带着疑问。

皇上接着反问，“为何她可”

他的声音平淡，却藏匿着一股暗涌袭向胸口，好像什么东西正在被江小牧一点点的揭开，不由的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上不来，下不去。

皇上一动一静，一频一笑同，都在江小牧的视线里不停的放大着。

“婉儿出身名门，又乃王皇后侄女，家传教身应该随了皇后的大气与度量，绝不失是什么善妒之辈，而且能够甘心以一个宫婢的身份尽心的服侍皇上，这乃一也”。

抚过额头的青丝，江小牧又继续着。

“二是，宫中其它妃殡妃之家，能够协助皇上安定天下的大臣，王家绝对是最好的人选，联姻是政治得以巩固非常重要的一种手段，这是利国利民利政治的好事，皇上应该不会拒绝。还有就是其它妃嫔看似对皇上关心有加，其时都是暗藏心机，不是为家谋福祉，就是自己多加宠幸，然后飞是枝头变凤凰，一旦得势，全家成仙，到时朝中的权衡利蔽，必须又要重新洗牌！臣妾只是一言，不知皇上所想，如若有失言之处，还请皇上谅解。”

说得好！皇上濮阳连华的心中一片叫好，可是脸上的那点亮光却是暗然的一下子无存了，一介小小的女子居然知此甚多，却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为何阿多丽不可”皇上的难题又来了！眸底的那一层冷光悄悄的划过。

“这个，臣妾，只知丽妃妹妹与尹妃妹妹向来不和，可是毕竟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姐妹，臣妾别的倒是不愿说，但丽妃娘娘就与尹妃之间做的事情，臣妾真的不齿，而且丽妹妹带着这么有毒的香花蛊来至中原，甚至放到后宫，这样子对皇上，对整个西岳都是威胁，为什么皇上不去把剩下的那几个香蛊盒子，一并清除阿多丽总给人一种心有余悸的感受”江小牧合盘托出，瞠起眸子，肆无忌惮的反问的皇上，脸上一团的冷静，就像刚刚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

“妃说得好！朕只是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个阿多丽，再说锦卷朕也没有好好的看上一看，等朕的身体养好了，阿多丽的事情上，朕自然会好好的彻查一番，爱妃可曾满意”爱皇上好似是千般哄着江小牧样子。

江小牧不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皇上这是肉麻订的牵就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