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吃痛，不管不顾地两手抓住曲忍胸口的坚实的肌肉。

“骗子！你就是骗子！说什么不会强迫女人的！说这种强迫女人的事你做一次，就已经后悔一辈子了，都是骗人的！”

曲忍对着她的耳廓喘着气，手则将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

“你是一般女人么？你是我老婆！诺儿，咱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我不过是行使权利而已，协议也说了，我要满足你的，对不对。再说了，强迫女人这种事，反正做一次都会后悔一辈子了，为什么不多做几次，人也只有一辈子而已，嗯？”

程诺脑子被他绕的头晕，手脚无力气，总之是一句话，在劫难逃了？

她要不要就这么认命地在夫妻关系状态下，跟他维系两年的伴侣关系？

才不！

“孩子，大哥，你这样做，对孩子不利！它、它不稳定，你也说了，它的胎像不稳！”

“闭嘴！”

又是孩子！

要不提孩子，他也狠不下心就这么强了她。

酒精是让人的抵抗力变得脆弱的罪魁，此时单薄柔软的身体就在怀里，曲忍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屈于欲望了，还是真的想为烦恼的源头解决点什么。

他已经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程诺抖着身体，冷不防地在他再次扣住她的腰际的那一刹，低头咬住了他的脖子。

曲忍闷哼一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因为他的停止，程诺也一惊之下，赶紧抬起了头，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犯错误了。

小心地觑向曲某人的脖子。

“……血。”

她居然把曲大少爷的脖子给咬出血了！

虽然只是一点血。

曲忍又闷闷地笑了。

不可否认，他这样的笑声很好听，但是更可恶。

“小东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程诺趁着他走神，赶紧从他的身上爬下来，站得远远的，左顾右盼了下，徒劳地抓住一条毛巾正当防卫。

她暗忖：自己真是越发出息了，瞧瞧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东西，昨晚是抱枕，今天是毛巾！

“大哥，是你先违约在前的！”

她决定了，以后不叫他大哥，叫他大骗子！

“吓唬你而已。”

“骗人！我要是不反抗，你就……你就得逞了！”

果然是大骗子，字字句句在骗人。

曲忍半眯着眼眸，慢吞吞地从躺着的状态坐起，斜斜地靠在沙发上，说真的，现在让他灵敏地做些什么，还真不可能，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脖子，一触之下，血珠沾染了手指，“呵呵……”

这下，他笑得更开怀了。

程诺则被笑得心底一凉，“大、大哥，我给你找创可贴。”

“不用。”

“我、我……”

“真的不用，搞点小伤出来，挺好的。”

“……啊？”

“过来。”

“……”当她傻了，她还会过去？

曲忍沉下脸，又说了声，“过来！”

“……”好吧，她真傻了，谁叫大骗子严肃的样子，太有唬人的效果了呢。

程诺挨着沙发的边边，坐了一点点。

她刚坐下，曲忍一把脱衣服，惊得她又站了起来，“干嘛？”

曲忍大手一拉，将她又拉回了原处。

“给你看看你的杰作，你紧张什么？”

她的杰作……

好像，他们每次发生了床上的实质性的行为，她真的都会在他身上留下点深刻的东西。

当然，这次例外，这一次，大骗子未遂。

“先跟我说说，下一次，你准备咬哪里？”

“……”他还想有下一次？

不等她回答，曲忍便道，“哪里都好，只要别废了我。”

“……”看样子，他真的想有下一次！

都说酒后吐寘言。曲大骗子，她能把这当成他的心声么。

不可否认，程诺的这一咬，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曲大骗子虽然没有因此离开小公寓，虽然还是霸占了她的半张床，但是好在，他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就是“和孩子互动”这个功课，无可避免。

不同于第一晚，这晚，他煽情地在她腹部揉啊摸啊之后，竟然就这么搭在她的腰上，半搂着她睡着了。并且，有了这一晚的先例，曲某人开始夜夜如此。

有时，他会来得很早，和她一起吃晚饭。有时，他会带着醉意，后半夜才摸上她的床。

她就像一个睡觉的必须品，好像没有搂着她，他就睡不着一般，风雨无阻。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诺的心情难免又有点低沉。因为，开学季快到了。她记得，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报到时间，就是从今天开始。她已经能通过站在楼上的窗户，看到不远处的A大，陆陆续续的人多了起来。

从决定生下孩子和曲忍假婚到现在，她刻意地不去想大学、不去想将来，甚至是曲忍默许她可以随便闲逛之后，她也一直没有走进A大的校园里。

可是现在……

近乡，才情更怯。

不能因为害怕，而不去面对。

她突然决定，就算不能以A大学生的身份，正常地进去学习，但是起码，她也可以感受下，这本该属于她的新生入学的氛围。

她支开了云嫂，独自一人地走进了A大。

和她一样年轻的，或是比她还要大一些的少男少女们，提着拉杆箱，或步行、或乘车地出入，主路两旁的树萌下，摆着各个教学系的接新生的棚子，有热情的师兄甚至过来跟她搭讪。

“同学，很面生啊，是新生么？咦，你没有带行李，已经办好入学手续了吗？”

程诺踌躇了下，微笑道，“我是这一届传媒系的新生。”

“哦，这里是工程系，传媒系还在前面。你真的没有行李么？同学，你好狡猾啊，你一定已经办好入学手续了对不对？”

程诺笑笑，没再多言，向前走去。

路两旁，已经有社团招生的在做招生宣传了。

她看到有个叫话剧社的，只往那瞥了一眼，便有个学长跑过来，“同学，加入话剧社？你这形象，一看就适合演朱丽叶，《罗密欧和朱丽叶》，本学期的主打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