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耍诈啊？换位置！”

莫辰捞起梁浩，两个人换了个座位，反正二人都是坐在程诺的旁边，倒也没啥差别。

梁浩动作没有迟疑，嘴上却不饶人，“快快，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莫辰认栽，“大冒险！”

梁浩嘴角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冒险嘛，那就亲吻……”

在程诺面色浮起红晕的时候，梁浩忽而对着曲莹眨眨眼，“舌吻曲莹一分钟！”

“……”程诺愕然。

“……”莫辰蹙眉。

“……”曲莹则尽力地让自己的脸别红得太厉害。

梁浩全然不顾此时场面的尴尬，自己拍起手来，“舌……吻！我说了，不会给你们撒狗粮的机会的。”

莫辰抬眸，冷冷地看了梁浩一眼，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而后，毫不犹豫地再拿起一支啤酒。

连续三瓶下肚，莫辰已有些头晕。

大概是因为换了座位的原因，这一次，瓶口终于换了对象。

曲莹失笑地扶额，“怎么选呢，大冒险吧！”

梁浩笑看她一眼，“我要说让你舌吻我一分钟，肯定会有占便宜的嫌疑对不对？这样吧，舌吻莫辰一分钟！”

“……”程诺再傻也嗅出了几分不对劲的味道，只是，她不愿意深想。

“你他妈的……”莫辰忍不住开口骂人。

曲莹则借着之前喝得几分酒意，支着头，很无辜地来回看着程诺和莫辰，“怎么办呢，我不知道还喝不喝得下……，诺诺，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

程诺有点无从回答了，不会介意的……对吗？不，她本来应该不介意的，但该死的，她就是介意，很介意，怎么办？

而且，她就不懂了，这是曲莹的大冒险，为什么，要拖上莫辰？

看起来是梁浩不愿趁机占便宜，可是……

梁浩这时看向程诺，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大家都这么熟了，游戏而已，玩玩罢了，诺诺，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她咬了咬下唇，确实，曲莹是她的好朋友，也和莫辰是好朋友，游戏而已，他们之间应该不会……

程诺想不下去。

莫辰则拍了桌子，“梁浩，你今晚怎么回事？”

梁浩无惧地与他对视，“哥们，都说了，玩玩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进入社会还不知道怎样复杂，就咱们几个之间，你都玩不起？”

曲莹像是从中打圆场似的，“哎呀，就是个游戏，你们吵什么啊。”

接着，她看向莫辰，别有深意地低声道，“莫辰怎么会玩不起呢。”

说完，她在程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攀上莫辰的肩，吻上他的唇。

程诺嘴唇轻颤，她想挤出一抹笑，可却觉得那么艰难。

好在，没有两秒钟，莫辰便推开了曲莹，“差不多就行了，像你们说的，那么熟的朋友了，没必要太为难了吧。——我有些头晕，先回房休息了，诺诺……”

“我也有些晕了！”曲莹截断他的话，“诺诺，咱们一起回去吧。”

“……好。”

好友和男友都要离开，程诺没理由继续留着。

梁浩也跟着站起来，意犹未尽地把自己剩下的啤酒喝完，抹抹嘴，“都走、都走！”

莫辰忍无可忍地狠狠瞅了梁浩一眼，而后抓起程诺的手。

他拉住自己女友的手，谁敢说什么？

“阿辰，你今晚心情不好？”

莫辰将程诺白嫩的手背放在唇边轻吻，似乎以此缓解自己快爆发的脾气，“还好。——诺诺，关于我的第一次……”

“你可以不……”

“不要打断我，你听我说，男生都有姓幻想，我高一的时候，第一次就没了，就是我现在握着你的这只手，终结了它，而我的姓幻想，……就是你。”

“……”竟然是这个答案，好吧，真心话说出来，是有点丢脸，哪怕她听着，都一阵臊得慌。

这边，听不到程诺反应的莫辰固执地觑着他的小脸，“诺诺，你要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的。”

程诺微笑，“当然。……阿辰，你也要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哪怕万一有那么一天，她和曲忍之间被发现了。

莫辰伸出手臂，搂住程诺的肩头，“当然，只要你不背叛我。”

“……”

背叛，多么沉重的字眼。

程诺垂眸，她知道，她和曲忍之间的交易只能继续下去了。

因为游泳和唱K时的种种不快，莫辰在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就提出离开了。

程诺夫唱妇随。

曲莹也知道自己逼得紧了，她应该相信自家大哥的步骤，莫辰总会是她的。

倒是梁浩有些折腾点什么，但是莫辰看他的眼神不善，好像猜到他的心思了，他再不安分，那家伙大概要跟他干架了。

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吧。

间隔一天，高考成绩出来了，作为一中重点班的学生，莫辰、梁浩和程诺的分数保管可以上省城最好的A大，曲莹比他们三个要差一截，但是成绩不代表全部。

曲莹从不担心自己上不了好大学，她担心的是不能和莫辰上同一个大学。

“哥，我也要去A大！”

曲忍低头看新闻，头也不抬，“去A大好啊，继续给他俩照亮去？”

曲莹咬唇，“哥，你讽刺我。”

“你和莫辰两个人一起去国外留学不好么？程诺鞭长莫及，你俩有所发展，她也遥控不了。”

曲莹闻言，眼睛一亮，“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曲忍终于舍得看自己的傻妹妹一眼，“其实，你是占据有利地位的，所以别太急躁，把自己搞到劣势，你说，莫坦军是更想要你当他的儿媳妇，还是程诺？”

“当然是我。”程诺有什么，程家对莫家的生意一点帮助也帮不上。

“所以，从现在开始，别太主动，安分地等着，莫辰会来找你的。”

“……嗯。”三年都等来了，只要能得到，再等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