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扭过头不去看他。

可金属撞针碰撞的声音还是传入秦思的耳朵里。

正因为看不见，才更添淫靡之色。

“秦姐，你不看看我吗？”九万欺身上来，捏着秦思的下巴，要她看着她。

“九万，你做的过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连陌路人也做不成了。”秦思愤怒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痛感来的这样真实，九万的肩头都渗出了血。

秦思嘴上越是狠，九万的脸上越是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快感。

“做不成陌路人，就算你把我当仇人也好，”九万咬牙说，“从前我把一颗真心捧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却看不到。做仇人好，那样你就能把我放在心上，每一天都要记起我，恨我！那我该多开心！”

“九万，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忙着打理公司，忽视了你，你冷静一下，我们谈谈。”秦思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九万早已经是浑身火一样燥热，救火的药就在面前，可是这药有人不要给他，宁愿看他受着烈火酷刑的煎熬。

“秦姐，我身上这件，还是你给我买的，特别合身，你摸摸看。”

秦思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自己带着九万去买过内衣，可自己被亲手养大的小狼崽子咬了一口，这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九万拽着秦思的手往自己身上送，秦思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得九万脸上红了一大片。

“秦姐，你打我吧，我喜欢我，我知道不对，可我疯了一样想要对你好！”

九万说着，就扑到秦思身上，亲吻她，把所有情话一股脑倒出来献给她。

他要她在他身下战栗；

他要她在他身下喘息；

他要她求饶；

他要她哭泣；

他要她为他发狂，喊他的名字，做他的女人，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永远永远对他好。

“九万，你混蛋！禽兽！”秦思推着九万，甚至还提膝要顶他。

九万毕竟体力占据优势，早就察觉到秦思的意图，闪身一躲：“思思，你对我可真狠！”

秦思察觉九万的情欲是多么高涨，他的体温是多么灼热，还有他撑起的小帐篷……

“秦姐，给我，我会对你好的，爱你，永远爱你，喜欢你，在你身边。”

九万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已经入了魔，全然听不到秦思的尖叫。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九万的脑袋上。

刹那间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九万被秦思推到地上。

他看到秦思不知何时早已经挣开了手铐，手里举着带血的凶器烟灰缸……

秦思吓坏了，把手上的烟灰缸往地上一扔，抓起外套就出门去，头也不回一下。

九万躺了一会儿，觉得眩晕感没有那样强烈了，才迷迷糊糊扶着床沿站起来。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想到方才自己都对秦姐做了什么，他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能面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只知道午后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橘黄色。

“嗡”的手机震动声，在室内回荡。

九万找到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估计是什么人用公用电话打来的。

九万犹豫很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那头听起来很喧嚣，可握着听筒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九万还是猜到了那人是谁，他艰难地开口：“我还活着，不用担心。”

没有回应，九万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在捂着嘴巴哭泣还是冷漠地咬牙。

“秦姐，你会原谅我吗？”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忙音，被挂断了。

九万哈哈一笑，将手机扔到一边去，既然恨自己，那为什么不一个烟灰缸把自己砸死，既然逃走了，为什么又要打电话来关心他的死活！

“嗡”，手机又响了。

九万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来：“喂？”

“九万，是我，你孙叔……”

电话那头是孙老二的声音，他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很低，甚至听得出来他在发抖。

“孙叔，发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