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木站在原地，他大脑空白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他竟然分不清楚年十三是不是在开玩笑。

要不是开玩笑呢……

何娜也行么？

之前这句话，又是不是开玩笑呢？

而听到年十三的话，何娜也完全蒙了。

身体的抖动停了下来，她不敢思议的转头看王嘉木……王嘉木的脸色和年十三一样，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说点什么。何娜心里大声的呐喊着，不管是你们谁，不管说什么……

求求你们了，说话啊！否认啊！

王嘉木笑了。

“年十三。”王嘉木笑的有几分商量的讨好，他轻声说，“我给你钱吧！”

年十三用手摸了摸何娜的脸，何娜又开始发抖了，她觉得更冷了。

王嘉木站在旁边看着，他攥紧了拳头却没有上前。

“年十三，我给你钱吧！”王嘉木又说了一遍，“你需要多少，你告诉我……需要多少才能达到让你高潮的数目，你告诉我。”

年十三的动作停下了。

他从何娜身上下来，趾高气昂的对王嘉木说：“立字据！”

“好。”王嘉木松开了拳头，他笑的放松些了，“需要多少钱，你说。”

年十三说什么，王嘉木就听话的写什么。

看了看王嘉木写的金额，年十三非常的不满意：“加个0。”

王嘉木乖乖照做。

年十三审视了一下，他还是不满意：“再加个0。”

王嘉木继续照做。

在原始金额后面加了三个0后，年十三才心满意足的接过纸条。

“啊！”年十三躺在床上，他无比舒爽的呻吟一声，“这才对……果然啊，钱还是比女人要爽的。”

“……”

何娜躺在床上没有动，不是她不想，是她受过惊吓后动不了了。

看年十三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王嘉木突然跑了过来。

一把将何娜从床上拉起来，他大步流星的带着何娜出了房间。

“嘉木先生！”何娜的话里带了点情绪，“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王嘉木不但没有松开她，抓着她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在听完年十三刚才说的话后，何娜觉得自己的心就碎开了。

她不在乎王嘉木是不是爱她。

她也不去想王嘉木到底喜欢谁。

可是，她不能接受王嘉木把自己让给别的男人。

尤其是年十三那个态度，那个口气……

他们两个私下都是怎么说起自己的呢？

那个没羞没臊的小姑娘。

那个没皮没脸的大学生。

任何一种可能，都让何娜撕心裂肺。

王嘉木可以不爱自己，但没必要把自己当成玩具这么转手送人吧？

“嘉木先生，请你放开我。”何娜呼出的气都是冰冷的，“嘉木先生……王嘉木我让你放开我！你没听见么！”

王嘉木停了下来，却还是没有放手。

“我是不会放的。”王嘉木看她，“我要是放开，你就会跑走的……像上次那样。”

何娜感到好笑。

“我走不走，对你来说重要吗？”何娜自嘲的说，“你不是都答应年十三我可以给他睡了么？”

“年十三说的是醉话。”

“你们之前肯定有过这种交流吧？”

“那些不过是玩笑。”

“哈！”何娜大失所望，“所以，还是有过了？”

王嘉木攥紧她的手没有说话。

“王嘉木。”何娜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啊？”

“我是小猫吗？我是小狗吗？”何娜的呼吸有些急促，话却说的清楚明了，“是不是觉得，你们给了我照顾……我就可以任由你们摆布了？想怎么样都可以了？”

“我没这么想。”王嘉木说。

何娜冷笑：“但你就是这么做的……你放开我！”

不顾王嘉木的阻止，何娜挣扎着想摆脱他往外跑。

怕不小心伤到她，王嘉木只好将她按在墙上圈起来。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被年十三搞的，王嘉木也很烦，“年十三喝醉了酒，你希望我揍他一顿吗？之前他不过就是跟我开个玩笑，你希望我上纲上线的和他绝交吗？平时看着挺懂事儿的，怎么为了点小事儿就拎不清呢？这种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玩笑话，你又为什么去计较！”

没人会放在心上吗？

何娜看着王嘉木，王嘉木轻轻叹了口气：“今晚上的是个意外，你别太在意，我其实……”

“我会放在心上。”

何娜平静的说着话，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你说的所有话，玩笑的也好，认真的也好，我都会放在心上。”

“我没有不懂事儿，我也没有拎不清。”何娜胸口疼的发闷，“如果这些真是你希望的，我可以听你的啊……可我就是想问你，要是刚才躺在床上的是阿凌姐，你还会这么说吗？”

王嘉木的胸口也开始发闷了。

不用王嘉木回答了，何娜已经懂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懂事儿？嗯？”何娜用手背擦擦脸上的眼泪，她边哭边笑着说，“要我现在去和年十三睡吗？需要吗？”

“何娜……”

何娜推开了王嘉木的手，她头也不回的往主卧走。

“你干什么去！”王嘉木站在走廊里喊，“回来！”

何娜估计是被王嘉木给气糊涂了，她喊道：“我去睡年十三！”

“你他妈的……”

王嘉木小跑两步追上何娜，他弯腰给何娜扛了起来。

何娜身上王嘉木的衬衫往上滑了一大截，她的小内裤都露了出来。

“你放我下来！”何娜捶打着他的后背，连踢带踹的叫喊着，“你这是……王嘉木！你放我下来！”

王嘉木照着何娜的屁股拍了一下。

虽然心虚理亏，王嘉木却不愿意轻易认错。

又拿出大人的样子教育人，王嘉木不太自然的说：“你和金秘书一样缺心眼，总给我做亏本的生意……没看到我刚才给年十三多少钱吗？年十三是律师，你以为到他手里的字条都是写着玩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娜哭嚎，“你放我下来！王嘉木！你放我下来！”

王嘉木耍赖着说着浑话：“岁数小就是不知道金钱的可贵啊！我的真金白银都是用来给你赎身的，不然你能逃离年十三的魔爪吗……要睡也该是我睡啊？哪儿轮到年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