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

年十三话说的平平无奇，却在何娜的心里投下了惊涛骇浪……王嘉木根本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啊！

也可以说，王嘉木不像是会为何娜做这样事情的人？

“不然呢？”年十三笑着反问，“以王嘉木目前的身家，他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店面都没有的放高利贷的。”

是，话是这么说没错……

“我没想到他会关心我。”何娜的手指缠着电话线，“他……很冷漠。”

年十三沉吟了片刻，说：“不，他只是看起来很冷漠。”

“有什么区别？”

“很大的区别。”

何娜体会不到。

那面好像有人在敲厕所门，年十三转回了正题：“王安楠的事情你注意一下，我也会找人盯一盯。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打给我。要不我和你们系主任说一下，让他关照你……”

“不用！千万不用！”孙主任刚才的态度已经让何娜毛骨悚然了，她不想再体会一遍，“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就行。”年十三也不劝她，“别太勉强自己。”

“谢谢，我也是成年人了好么！”

年十三笑笑。

对面的敲门声变密集了，何娜问：“王安楠为什么还会找我？嘉木先生不是给他钱了么？”

“就是因为给了他钱，他才可能会找你。”年十三说，“成年人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当然明白……我就随口问问。”何娜根本不懂。

“那就好……王嘉木，你真想收律师函是么？你他妈的……”

“嘉木先生怎么了？”何娜觉得王嘉木好像有点反常，“他没事儿吧？”

“喝多了而已。”年十三说。

呃……那他刚才说的都是醉话是吗？

一点都不像啊！

醉酒的王嘉木会叫年十三亲爱的……还会跑来敲年十三的厕所门……

这腐腐的反差萌是怎么回事儿？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年十三客气的说，“我出去给他拿醒酒药，没有带电话……那么，祝你学习进步吧！再见。”

噗……学习进步。

这是哪个年代的结束语啊！

听到何娜在笑，年十三问：“还有事儿？”

“那个……阿凌是谁？”

反正电话里也看不到，何娜的胆子大了不少：“刚才嘉木先生说到了阿凌……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年十三没吭声。

“可能我有点多事儿了。”何娜咬咬唇，说，“但我真的……你不用回答我，我都明白的。”

以何娜对年十三的了解，他一定会说和她没多大关系的……这次年十三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王嘉木是怎么形容我和阿凌的？”

“嗯……他说阿凌喜欢你？”

年十三又不说话了。

“我问错什么了吗？”电话里的安静让何娜感到不安，“如果我问错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年十三温和的缓解了何娜的焦虑，他说，“我可以回答你，阿凌并不喜欢我。”

“那……”阿凌是谁？

年十三笑：“王嘉木提起了她的名字，却没告诉你她是谁？”

“没有。”何娜老老实实的说，“所以我才好奇的来问你。”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容易带来伤害的。”年十三顿了顿，说，“阿凌是王嘉木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