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年十三的身份，何娜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嘉木先生，他觉得我会缠着他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上留了电话离开，没几个小时又让律师找来……一天不到，何娜已经让他产生腻烦感了吗？

“好意。”年十三没有任何羞辱何娜的意思，他坦白直言，“你现在还是学生，而且你还年轻……你需要保障。”

何娜承认，她缺钱，而且是很缺钱。

但这种不明不白的钱，何娜不能拿。

“我不需要保障，嘉木先生也误会了。”何娜挺直腰板，她用力掐着自己手背，“上次是……不得已。”

昨天晚上她会和王嘉木走不是为了钱，而是她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爱慕他，说主动献身也罢，说不知廉耻也好……她就是想和王嘉木亲近，出于本能的。

但现在，年十三拿来的东西却让一切东西变了味儿，何娜是前所未有的难堪。

比被王嘉木的老婆扒光了丢到大街上，还要难堪。

“你或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也误会了王嘉木的意思。”年十三笑说，“你就把这些当成……一份关心吧！”

关心？有这么关心人的吗？

“我不是贪图嘉木先生的钱。”这话何娜自己都说的底气不足，“我不想……要这种方式。”

何娜咬牙忍着，她才忍住没有哭。不过年十三倒是善解人意，他先递了纸巾过来。

“可以理解。”年十三中肯的表示，“王嘉木事业有成，长得也不赖。他比你年纪大些，还会照顾人……你会喜欢他，是情理之中的。”

要是年十三侮辱咒骂她，或许何娜能反驳几句。

但现在这样……何娜现在接受不了别人的理解。

在接过年十三纸巾的一刹那，何娜的眼泪就掉了。

“我不应该喜欢他的。”何娜控制住抽噎，“你知道的……他结婚了。”

“是，我是知道。”

何娜红着眼睛看他：“那你认识他老婆吗？他们两个之间……”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年十三阻止何娜继续说下去，“你只需要关心你们两个的关系，没必要替本该王嘉木担忧的事儿烦心。”

“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何娜接受不了，“如果王嘉木结婚了，那我不是……”

年十三轻轻呼了口气，墨镜遮挡住他本该有的情绪，他的话让人捉摸不定：“王嘉木是个混蛋，不值得你为他哭……和爱上他的人比起来，爱他的钱不好吗？多花点他的钱，没准他还会心疼。”

“这是警告吗？”何娜苦笑，警告她不要对王嘉木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年十三笑说：“不，是忠告。”

“算了吧！”何娜不信，“要是忠告，为什么会让律师来？”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年十三笑，“我是王嘉木的朋友，我不是以律师身份来的。”

哦，对，年十三一开始是这么说的。

“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告辞了。”年十三准备起身，“东西你最好还是收好，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王嘉木就行。”

看年十三要走了，何娜低头问：“你和王嘉木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