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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雅阁艺妓

作者:溪月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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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洛逸在进入浔阳书院后,倒是惊起了一番波澜,毕竟边境的人很难有本事进入,但是很多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只是嘱咐着自己在那书院读书的子女,好生看着,毕竟这种根基未稳的寒门子弟,最为适合拉拢。(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今日的的课业刚刚结束,洛逸刚刚与学士交谈完后,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再四处去转转,熟悉一下情况的时。

一个青衣男子扑到他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只手顺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

“洛逸。”来人是他进入这书院后第一个人认识的人,长得眉清目秀,第一眼看上去便觉得是一位翩翩有礼的贵公子,可实际上——却是内外不一的。

而他为人看着很是热心,只是这人热心过头就有些烦人。

“有事?”洛逸毫无表情的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甩了下去。

“嘿嘿,我找你不是有事?难道是没事吗?”他又说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充满嫌弃的脸色。

“那就快放,别打哑谜。”洛逸又道,心里却是很头疼这个人,自己明明都表现的那么不想理会他了,他为何还要凑过来,实在让人难以理解,难道这就是姐姐说的‘主角光环’?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这不是怕你拒绝吗?”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左手又伸到了他的身上,洛逸这一次也是懒得动手,只等着他下一句话“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城里有一个最好的一家艺妓楼,我去过几次,那里的女人一个个真是美爆了,而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绝对是各行各业之中的佼佼者,嘿嘿,一起去吧!我还定下了今日魁首的坐席。”

洛逸摇头,他向来是对这种烟花俗事没有想法的,与其耽误时间做这些事情,还不如多看一些书,静待下一次科举考核(这里的科举和传统历史上的有区别,但在这里就不方便细说了,反正我又不回去写出这里的,哈哈哈)。

只是在他听到他拒绝,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并没有半点脾气,反而是摇着他的肩膀说道“别着急拒绝,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这个地方离你住的地方并不远,顺路去看看吧,嗯?”

“不去。”洛逸再次开口拒绝,只是他却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趁他不注意将他的做的笔记和书本拿跑了。

看着他站在院子里,笑嘻嘻的模样,洛逸终于受不住了,“赵良晨,你给我回来!”

“那么你去不去呢?”赵良晨眉头轻挑,依旧是站的远远的和他说话。

“我去还不行吗?将东西还我。”而洛逸见到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忍住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答应了他,反正去了再走是一样的。

“嘿嘿,早知道你会答应。”

洛逸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好话说给他。

从赵良晨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便结伴离开了学堂。

就在两人刚刚经过书院的湖心院的时候,一个美貌少女引起两人的注意,只见那少女身穿淡紫色绣花长裙,头上戴着镶嵌着紫玉的簪花,面容清丽绝色,脸带微笑,端庄有礼,左边眼角的泪痣,更是徐徐动人,让人沉迷。

而此刻,她的周围聚集了许多的人。

“咦?她怎么来了?”赵良晨眼神一亮,他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但是能够让他如此停留侧目的却是少之又少,此人也是其一。

“你认识?”见此,洛逸眼底稍显惊艳,略感疑惑的问道。

“嗯?你居然不认识她?”赵良晨对着他的脸上则是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嗯,我刚来这里不久,又能认识几人?”洛逸对着他解释道。

“说的也是,”赵良晨勉强认可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那我给你说一说吧!她呢,是龙鳞国当今世家大族中第一世家唐家的嫡系第三子第七代的长女,名曰唐允柔,也可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当今的女子没有几个人能和她相比。”

“是吗?”洛逸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道,在他看来,这些世家大族的儿女从来就没有一个简单角色,而且还是那个唐家。

“这是自然。”站在旁边的赵良晨丝毫没有注意到,洛逸眼底里那转瞬即逝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嘲讽之色。

“好了,我们走吧!”随后洛逸拍了一下赵良晨的肩头,转身离开此处。

“诶?急什么啊!”

赵良晨有些不满,看样子似乎还想多看几眼,跟着洛逸的步伐都些慢悠悠的。

洛逸转过头来,说道“你若是觉得她有趣,尽管去看,但是我可是不会奉陪的。”

“呃,你这人还真是。”见洛逸毫无兴趣的样子,赵良晨很是无奈,两人相处的时间虽不足一日,但是他却有很强识人的本事,他从第一次被他偶然帮助后,便看出洛逸是一个温柔的人,并不像面上表露出的那般冷淡,不然先前拒绝了他就不会在后面答应了(其实小逸不是冷淡,只是对于一些举动表示无语,所以就用这种表情)。

他的心头有几分遗憾,但对于唐允柔他只是欣赏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毫无势力的寒门子弟,除了几分学识,却无法和这种天之骄女联系上来,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有在意,再说了他今天要去见那心心念念的人儿,怎么会在此地耽误太多时间,随后又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洛逸身旁与他交谈起来,眉眼之间甚是兴奋。

被众人环绕中心的唐允柔,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是只见到两人的背影,她的眼里稍显疑惑,对着身边的丫鬟问道“刚刚的那人是谁?”

身然而旁的丫鬟正在应付周遭的人,显然并不知道唐允柔问的是谁,而站在她身后的一个黑衣侍卫很明显注意到了,轻声对着她说道“柔小姐,看穿着好像是两个寒门弟子,需要属下去调查一下吗?”

听言,唐允柔眼眸微动,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随后不久,这个黑衣侍卫就悄然的离开了,剩下的护卫工作则由另外一人完成。

而已经离开的两人并不知道唐允柔的动作,可这即便是让两人知道了,对于他们却也是无关痛痒。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是啊,怎样是不是非常有格调和情怀。”赵良晨说道。

洛逸仰头看着这个名为‘雅阁’的阁楼,它的外表与一般普通的阁楼几乎没有两样,然而选取的木材却是上好的楠木,宫中的一些宫殿也有他的存在,只是这牌匾上的两个字却让洛逸有些在意。

‘雅阁’两字浑然天成,迅猛如剑,想来此人笔力很深,功夫也不错,然而在他所见过的书法之中,并没有像这样的豪迈的字体,也就猜不出是何人所写,不过能为这样一个艺妓阁楼题字,也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背后之人的不简单。

“雅阁”所处位置较偏僻,他们只见到少部分人或是坐着马车,或是步行而来,脸上皆是带着笑意偶尔有人瞥见两人都是带有三分怀疑,一分探究,六分不在意。

内部歌舞升平,倒是有几分繁盛之意。

走近之后,雅阁鲜有其他的艺妓阁的喧哗和低俗,看起来像极了文人雅客交流之地。

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在守候,一边听着阁楼传来的乐曲,一边向他们两人看,尤其是洛逸这个看起来肤白的文弱书生,从未见过,至于赵良晨常常来此地,这两个小厮都已经认识他了,两人皆是向他打起招呼。

不多时,一个丫鬟打扮的俏皮少女刚好路过,看见两人,面色一喜“咦?这不是赵哥哥吗?这是带新朋友过来了,可真是有心了,今天轻舞姐姐可是有着惊喜呢!”

小丫头姿色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一个水灵灵的妹子一枚,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俏皮可爱,赵良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随即就笑道“下午好啊!巧儿妹妹,近来可好?”

“赵哥哥多心了,巧儿一切都好,你早就定下了位置,巧儿已经准备好了,快些进来,一柱香后,轻舞姐姐可就要开始了。”

那个叫巧儿的丫鬟盈盈一笑,立刻给他们让开了一个位置,两人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巧儿还多看了几眼洛逸,眼眸里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至于洛逸何尝不是好奇,虽说这里是烟花之地,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半点俗气,甚至它还格外的高雅,瞬间引起了他不小的兴致,也就忘记了之前想要提前离开的想法。

两人刚刚进去,一个名曰书玉儿女子走了过来,洛逸便见到赵良晨看着前方突然间一愣,然后嘴角微微勾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长相极为妩媚的女子。

一双美目似水含情,柳眉弯弯,眉心朱红一点,红唇微启,尽显风华绝色,一身浅红色的露肩长裙,婀娜的身姿,笑颜如花,妩媚动人,在这一众美女中尤为突出。

而她言语谈吐间却和赵良晨格外亲密,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而洛逸因为白净的外表和不凡的气质,也是一进去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书玉儿也是打量了他几眼,甚是好奇的问道“良晨,这位是?”

赵良晨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正襟危坐的说道“玉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新朋友,洛逸,论其才华,可不输于我,听说这里有着诸位有才华的姐姐们,特意来的呢!”

眼睛扫过众人,似乎是在提点什么,然而这一幕却被洛逸看在了眼里,什么也没有说明,依旧乖乖的的站在那里,对着众人露出礼貌的笑容。

不过雅阁之所以出名,除却里面的人和寻常艺妓都是卖艺不卖身外,每个人都有极其出众才艺,而她们这里的人无一例外极为有教养与美貌,雅阁发展时间不过几年,便在古城站住了脚,依靠的除了自身的实力,还有宫里的贵人看中的相当有水平的才艺,在每年的宫廷宴会中,也必然会有这些艺妓的一席之地,不过这一点却很少有人知道,当然赵良晨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她们有一段时间是不做事的。

众女见他如此乖巧懂事,出于礼节,就没有逗弄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多落了些时候,赵良晨眉头轻挑,眼里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心底里暗自高兴,不愧是他看好的小伙伴,如此冷静沉着,他心里对他是更加欣赏了。

“那么现在就由我带洛公子和良晨去隔间吧!”书玉儿浅笑道。

说着,书玉儿就将两人带上了二楼的一个隔间,雅阁屋里的布置也是极为独特,一桌两椅,一琴一茶,一香一棋,淡色窗帘,简单却不失单调,素雅也不失贵气,在窗户的设计上,隔间的对着大堂的窗户采用的桃花纹饰,分布两旁,既可以守住客人的隐私,又方便客人观看一楼大厅的表演。

另外整个一楼也是分好了隔间,虽然数量比二楼多,但它的质量不会比二楼的布置差到那里去,分隔间也是为了避免贵人之间的冲突,万一在这里出事了,他们倒也不好处理,不过由于这里的来客错综复杂,却也形成了一股相互制衡的局面,也没有人敢在这里随便惹事。

洛逸和赵良晨坐在了一个略微靠西的隔间,洛逸稍微观看了一下,发现他们这个位置虽然不是极好的位置,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视线,看来设计这个地方的人当真是个人才,只是他疑惑更甚,为何有如此天赋的人会在此地,做这般的事情。

“怎样,景致不错吧!”赵良晨对着洛逸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之色,语气里也似乎是在指向别的,眼神还不时看向身边添茶的书玉儿。

洛逸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古怪,反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个地方的无论是设计,还是女人的教养,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一点也不像卖艺为生的人。”

“······”赵良晨语塞,一个不小心喝水呛到了,“咳咳——”

“慢一点喝,不着急”书玉儿在一旁笑道,她也是知道赵良晨的意思,只是她也没有想到以自己的姿色居然引不起他半点反应。

“你的关注点还真是——”赵良晨汗颜,不禁再次打量起洛逸来,略微稚嫩的小脸上,透露出的是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唇微启,尚未及冠之龄,头发却是规规矩矩的梳着,再加上他那瘦小的身子,还真像是······一个小白脸,如果他不是在初见他时,自己这一米八的大个子要摔倒被他一只手拉住,还真是会被他这外貌所迷惑,以为他真的是一个弱不禁风文弱书生。

“看什么?”洛逸看向他,一副冷淡的表情。

“呃,没有,只是想问你要吃点什么,毕竟这里的吃食还算是不错的。”赵良晨尴尬的说道,总不能告诉他刚刚自己在观察他吧,虽然不够了解他,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如果将自己看见的说出去,可能会被他打死。

“随意,反正我不挑食。”洛逸回答,赵良晨的观察他早就知道了,却是懒得去管,毕竟这是他姐姐的主意。

记得前几日夜,还在路上奔波的时候,洛云就对着他说道“小逸,我们此行必然是凶险,无论是我们做什么,都需要设计好几套方案,所以——”

“所以我不会穿女装的。”洛逸瞥见到洛云手中的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赶紧拒绝道。

“······,小逸,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样想姐姐,我是很想这样做,可是那样很容易被人识破的,所以我只是想让你打扮成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子而已。”洛云一边忍住笑意,一边打量着他说道,眼里还散发着意味不明光。

那眼神至今他想想都浑身发毛,他甚至觉得当日姐姐一定想这样做。

再然后,他也是想了很多,这副打扮确实能迷惑很多人,可是如果真的要出手的时候,未必能瞒过敌人,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打扮成这副模样,至于第一天到了书院的时候,被许多人当小白脸看。

没过多久,书玉儿就离开了,貌似是有人找她唱曲,赵良晨又和她恋恋不舍的惜别了一会儿,她这才离开,而来陪伴他们的人就是之前见到那个名为巧儿的丫头,此番也是换了一身行头,翠绿色的衣服看起来更显俏皮,听人说她也是有着不错的舞蹈才华,只是今日却没有她上场的机会,在见到书玉儿被人叫去烹茶之后,便主动请缨来此,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见见这个新来的小白脸书生(洛逸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人取了绰号)。

按照规矩来说,来雅阁的客人都回有专人伺候周围,而为了保证服务到位,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一人陪伴,负责烹茶调香等可以让人放松的事情,不应该只有一个,原因却在于在赵良晨问他的时候,洛逸选择不需要,而赵良晨见他一副严肃的模样,也只是随便说来一个人就好,对于洛逸心里也是燃起了一股八卦之心,他到底是对女子不感兴趣,还是说心中有了别人?

然而他的疑惑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心心念念的轻舞小姐出场了。

伴随着一首悠扬的琴声,一个身穿蓝紫色裙装的女子从上面,坐在椅子上缓缓下降,美妙的歌从她那嘴里传出,扣人心弦,绿色裙摆随风摆动,头戴珠宝翡翠,却没有丝毫奢华之感,脸上带着面纱,显得格外朦胧美丽,在场的众人,未见其人,却也被她深深的吸引,那姿态好似天仙下凡。

一曲终了,待她落在了一楼的高台上,她那露在众人眼前的桃花眼,打量四周,接着她用轻柔空灵的声音对着周围的众人浅浅说道“感谢各位爷,来雅阁,观看轻舞的表演,轻舞真当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只是轻舞一介舞女,人微言轻,无法为各位爷做些什么,今天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给各位爷献上轻舞最好的舞蹈了。”

“哦,好!”

“轻舞小姐,我余某人支持你。”

“姓余的你在这里说个什么,家族势力又不强,还是看我袁某人吧!”

“我赵某人”

“我颜某人”

“我······”

······

古有一笑倾人城,今有一语动人心,说的大抵是这样的局面吧!洛逸在心头感慨,因为刚刚自己却也被她吸引了一瞬间。

高潮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表露出不同程度的兴奋,看来这个名为轻舞的女子的名气确实很高,洛逸想,然后又瞥了一眼,刚刚喊赵某人的赵良晨一脸兴奋的模样,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和书玉儿伉俪情深的模样。

“白痴!”他在内心吐槽。

忽而,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视线看向自己,扭头四处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是在他看向舞台的时候,他好像和那轻舞的视线撞了一瞬间,那眼神既是在审视,又是好奇,他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不会认识这样的人,但是她又为何?

一时间洛逸心中涌现出一丝危机,而看向轻舞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探查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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