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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凝结成沉重的氛围。

九九站在那里，歪了歪脑袋，伸手指着慕淮南大腿根部，语气天真：“爸爸，你的小鸟为什么变得那么大呀，和我的完全不一样哎……我的好小一只哦……”

慕淮南一顿，俯身过去按着孩子的肩膀，让他面对着马桶：“你不是要上厕所么，赶紧的。”

九九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说着：“二楼的厕所好像锁坏了爸爸，刚才我上楼去没有打开门。”

慕淮南心不在焉，淡淡地“哦”了一声。

“爸爸。”九九上完厕所，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又开口：“爸爸你是不是生病了啊，为什么你的小鸟变那么大只，我的就从来不会变啊，你的小鸟那样肿起来，尿尿的时候会不会疼啊，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小家伙问题一大堆，个个都让人头痛。

慕淮南扶额，推着小家伙的肩膀让他出去。

看的出来九九是真的担心他的老爸，离开前扭过头又看着他。

“爸爸你的小鸟又变小了！这是为什么啊，爸爸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怎么会小鸟还会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啊。”

我在后面听着，简直哭笑不得。

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结果，一直催促着九九快出去的慕淮南，忽然停下了动作，然后泰然自若地跟自己的儿子开口。

“我这是正常反应，不是生病了，知道么，而且，等你长大了，你那小的跟金针菇一样的小鸟也会和我一样的。”

金-针-菇-。

我第一次听当爸的这么形容自己的儿子。

小家伙狐疑着眨了眨眼睛，看着他a爸爸。

“真的吗？”

“不然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长大了可没女人愿意嫁给你。”

……

等等……这是和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说的话么……

我怎么听都觉的别扭。

九九一脸惊讶，好像三观收到了颠覆一样。

半天才回过神来开口。

“可是……爸爸……我觉得我的比较可爱啊，长得像你那样，多吓人啊……都不萌了。”

慕淮南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微微颤动的肩膀，好像懂了什么。

然后就听见他毫不留情地耻笑自己儿子的小弟弟。

“萌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啊，世上可没女人喜欢你这么迷你的款，如果你长大了真长成这样，估摸着得孤独终老。”

……

我闷在浴缸里犹豫着要不要劝一下他们俩，但想一想，他们男人关于小弟弟的拉锯战，我一个女人……

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啊……”小九九俨然被他爸吓坏了，苦巴巴皱着张小脸，昂着头：“那是李晟是不是长大了就不想嫁给我了。”

李晟……这小家伙怎么还对艾梦家那小姑娘放不下了呢。

我这个当妈操心孩子的心理成长，慕淮南这个当爸的，继续刺激孩子的未来走向。

他点了点头。

“是的。”

小九九再也淡定不了了，诚惶诚恐的抓着他爸的大腿，可怜唧唧。

“爸爸，那怎么办啊，九九不想孤独终老……”

“不想孤独终老，就要的你的小鸟长大大，让小鸟长大大的方法，就是早睡早起，所以，你现在应该赶紧去睡觉了。”

慕淮南言之凿凿，乍听上去还挺有道理。

小九九对此深信不疑，小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就跑回去睡觉了。

慕淮南把门关上，回过头来，刚才的兴致现在被那个小家伙打扰，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往浴缸里缩了缩。

他见此，又开门出去，不一会儿拿着睡袍进来，把我从浴缸里捞起来，抱着我就要上二楼。

我可怜唧唧地抬头看他：“我想九九睡。”

他皱眉：“他忙着长小鸟，你别打扰他。”

……

我挣扎：“放我下来。”

他眸色一冽：“由不得你。”

我这只待宰的羔羊还是准确无误的送到了他的床上，虽然刚才在浴室里躲过一劫，但很明显，他今晚和平常很不一样，一定要让我刻骨铭心才勉强算完。

我被他丢在床上，他扯了我的睡袍，温热湿软的身子陷在云被里，他扑过来，疯一般咬着我的耳垂。

我睁着，手腕却被他按在耳朵两边无法动弹，他粗重的鼻音就像是暗夜里的风，清清冷冷拂过耳畔。

我浑身不禁一颤

，而后便听见他说。

“陆薇安，你这辈子是离不开我的，明白么。”

他的话里带着无限的压迫，霸道，根本没和我商量的意思。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我闷声开口：“凭什么所有事情都要听你的。”

“凭我养你许多年，凭我爱你，凭我还孩子的爸爸。”

“可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根本连夫妻都不是。”

他忽然抬起脸看我，目光直直：“好，那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我不要。”我偏过头不看他。

“为什么。”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回来：“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怎么，你这是下定决心要和我闹了吗？！”

他的眼里寒光四射，落在我身上，就像在凌迟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心里一紧，虽然生气，却也怕真的惹恼了慕淮南，只能语气软下去几分，跟他解释：“都过去那么久了，有没有那张证，也无所谓了。”

他不依不饶：“可你刚才说，我们没有结婚，就连夫妻都不是。”

我看着他，一时间没忍住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你现在这样，就算强奸了。”

“好。”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你四溢的危险：“那我们就试试，看你有没有办法让警察来抓我。”

我后悔了，对慕淮南根本不能来硬的，我就随便顶了几句嘴，整个晚上，我除了觉得疼，就没有其他的记忆了。

身体就好像是被人拆了一遍，然后又随便拼凑在一起，好像有点地方都装错了用不了了。我瘫软在那里，他把我抱起来，去旁边的浴室。

那个门锁好像坏了，刚才九九说了他是上了二楼发下锁子坏了，才下楼打扰我们俩的。慕淮南尝试了好几遍都没能弄开，最后干脆一脚踢过去，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我被他抱着，身子跟着他狠狠一震。

我隐隐觉得他今晚一定有火气，但没想到火气这么大。

他给浴缸放好了水，把我放进去，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没有和我一起。

我脑袋答在他放在浴缸边上的手背上，他则用另一只手帮我擦拭着后背，温柔耐心。

我心里乱糟糟的，想起刚才在屋子里的激情，心里隐隐觉得不好。即便我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出他的控制，不能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了，可身体还是听话的欲拒还迎。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放任自己沉沦，明明知道继续下去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可还是情不自禁。

我抬起眼睛看他，周围的水汽蒙在眼睛里，雾蒙蒙的，看的不真切。

“淮南叔。”我是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原来这么哑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也没否认，甚至没看我一眼，从后背帮我擦到胳膊，还是平平淡淡的一声：“嗯”。

我干脆坐起来，正眼看他：“为什么，是彭皓白那件事情吗，我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吗。”

他终于停下手，坐在我对面，那双眼深邃无底，好看的眉也皱着：“你别装傻，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

一眼就被他给识破，害的我想蒙混过关都不行。

我知道他是为了公司的事情才一直生闷气的。

左右逃不过去，我想干脆把话说明白好了。

“我觉得我没有做错。”

他把手里的毛巾拧干了搭在我的肩上，热乎乎的：“你继续说。”

“你都说了把陆氏还给我，就应该让我全权去管啊，在我身边安那么多眼线，让我很难受哎。”

“眼线。”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的那么不好听。”

“那是什么，行走的人肉监视器？”

“好，随你说什么都行。”他起身把我肩上的毛巾又拿下来，放在热水里泡了泡，然后拧干又披在我肩上。

慕淮南继续开口：“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你还小，没什么经验，我派个人过去帮你忙，有事情我也能及时知道了帮你，有什么不好。”

我不服气：“刚开始你这样想，也算有道理，可是我现在都管理公司快三年了，我不想什么都还依赖你，这样我永远都没办法独立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永远不独立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没有说出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了呢。

只是懊恼的垂着头：“可我不想那样。”

他终于不在辩驳。

安静坐在那里，偶尔深手过来试试水温，感觉差不多有点凉意了，就拿着浴巾走过来。

“出来擦擦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