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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长安煌煌 第二章 蛇蝎美妇 初心何彷

作者:林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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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当朝太子栾广江亦深受其扰。

这位太子并非皇子中武艺天资最为出众者,却有一股争强好胜之心与难以想象的坚忍意志。

正是他以并不占优的资质一举成为皇子中武功最高者,才为燕皇看中一举独占鳌头被立为太子。

然则代价亦极为惨重,栾广江强修《九转玄阳功》令身体不堪重负,任他在人前表现的如何坚忍,即将经脉破损真气走岔而至走火入魔的境地自家是清清楚楚。

轻则武功全废,重则丧命。

于一位太子而言不斥于面临生死关头,出路也只有两条。

一则自行散去大半功力,让奔腾不息的霸道真气泄出体外,再重新修复经脉。

这自是一条稳妥的路子,自来不少栾家人都采用这条路避免练功走火入魔。

可栾广江贵为太子,失去大半功力的后果他无法承受,自被立为太子以来,勇猛精进直到登上皇位便是他唯一的一条路。

若是失了功力,太子之位怕也岌岌可危,被剥夺储君之位与练功走火入魔,二者的下场没有任何区别。

另一则便是以《九转玄阳功》极为特异之处,引女子阴气入体中和阳功内力。

此举对经脉的损伤殊无益处,却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现有功力,甚至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狂躁的内力得女子真阴调和,奔腾的大江化作平缓的河面,即使堤防未曾加高,亦可容纳更多水源。

别无退路的栾广江找到了祝林翁——祝家最为激进,明确提出应力助燕国一统天下的三长老。

太子殿下自非常人,对祝家如今胆战心惊患得患失的心态了如指掌。

其实这也是顶级权贵中公开的秘密,只是谁也不揭破而已。

三长老,孤王虽不是必须祝雅瞳不可,然则这是两厢得宜的结果。

栾广江面色并不好,像是长期忍耐剧痛而饱受折磨的苍白憔悴,他仍保持着微笑道:孤王虽还是太子,然只需过了这一关迟早要君临燕国。

有了这一份善缘,无论如何都比单纯利益往来要可靠得多!太子殿下融禀,瞳儿可是家中珍宝,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多少有些亏待她了。

呵呵呵,三长老何需欺孤王。

栾广江笑道:若是娶了祝雅瞳,只怕不仅是燕国豪族,便是父皇也未必容得下。

而祝家在大秦与东盛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孤还只是太子,有些事明面上来,何若潜伏于暗更有好处?祝雅瞳即使失了处子之身,一来无碍她修为,二来祝家的女儿也不愁嫁。

以一可有可无之物换来孤王的承诺。

三长老当知其中利害关系。

不愧是燕国皇权的接班人,提出的要求与条件合理得让人难以辩驳,而他的能耐也的确得到广泛的认可。

如他所言,只需过了眼下这一关,皇位迟早都是他的。

这一份暗中的善缘太大,大到让人难以拒绝,祝家两派人物无人反对,即使有心也提不出更让人信服的反驳理由。

在闺阁中被幽禁的祝雅瞳血液渐冷,心往下沉……皇家与祝家,堪称天底下最沉重的两座大山,再聪慧再出色如祝雅瞳也无力反抗。

更何况她从便被灌输着一切为了家族的理念,处子之身,对个人而言极重,然而对家族而言却什么都算不上。

焚香沐浴之后,她最终低着头走入暗室……那一夜并无甚感觉,祝雅瞳满脑子里都是疑惑,她不解,迷茫,恐惧,似乎十来年在祝家所受的尊崇宠爱都是一场梦境。

这一夜她失去的不仅是对祝家的信任,更有十余年来建立信仰的坍塌。

——原来于祝家而言,我只是一件工具,只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拿来交换!当然,祝家的每一份子都是工具,可我真的甘心这样吗?在族中郁郁寡欢为未来人生所困扰的三个月里,祝雅瞳还来不及走出迷茫便发现有了身孕。

她手足无措,无比痛恨这个根本不想要的孽种,可几次想要下手打掉这个孩子,却始终狠不下心。

无比纠结中一直到第一次感觉到胎动……腹中的孩儿第一次展露出生命的迹象,祝雅瞳呆住了,狂涛阵阵的脑海里一片混沌。

刚刚成型的胎儿便异常调皮,一下又一下地撞着母亲的肚皮,似在撒娇,又似在嬉戏。

这一撞又一撞终将纷乱的思绪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声音: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祝雅瞳捧着微微隆起的腹闷声哭泣,那血脉交融,骨肉相连的感觉终让少女变成了母亲。

待镇定下来后才恍然发现,自从肚子里有了这个孩儿之后,她便将自己锁在闺房里再不与人接触,恪守着这个秘密正是打从心眼里接受了孩子,作为一名母亲勇敢地守护着这个不容于天地间的孩子。

燕国太子与祝家的接班人生下了孩子,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远方的西秦与东盛会立刻毁灭祝家在国内的一切,而尚在位的燕皇也会对太子虎视眈眈……这个孩子,甚至不该出现在世上。

祝雅瞳怀孕的事终究无法长久隐瞒下去,即使她从不出闺房,甚至连贴身侍女都不见,祝家还是很快发现了这个秘密。

燕国皇室的血脉融于祝家女儿身上,这不啻于一场毁天灭地的飓风。

可想而知这个孩子若是名正言顺地生下来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燕皇绝不会容忍富可敌国的祝家成为皇亲国戚,拥有未来继承皇位资格的皇子。

依然是太子的栾广江也不会在节骨眼上无事生非,这个孩子必然让圣上牵连到他。

连祝家也不能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会让祝家与燕皇的矛盾激烈到一触即发。

祝家之所以能左右逢源,正是由于恪守了三国的底线,一旦这个底线被突破——燕国与祝家结了亲还有了传人,接下来的祝家会支持谁还用说吗?祝家无力抵抗三国联手的雷霆一击。

所幸知道这件事的人仅有祝家的六位长老与栾广江七人,当他们一同闯入祝雅瞳的闺房,已怀胎八月将为人母的女子早有预料地微微一笑,举起宝剑横在脖颈。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他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抢走。

你们敢乱来,我就死在这里!我的处子身或许值不得什么,但我祝雅瞳人若是没了,祝家担不担得起损失?谁能替我?年轻的女子声色俱厉,语调越来越高:还有你!他也是你的孩子!雪亮的宝剑,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颈,还有一丝淡淡的正滑落的血线,凄艳得残酷。

罢了罢了。

孩儿生下来以后送得远远的,莫要让人知道。

几位长老,还望做得干净些莫要让人捉到把柄。

这是祝家的孩子,与燕国皇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栾广江面色一软,背身离开再不回头。

危机暂缓,几位长老离去时甚至还宽慰了几句让她安心养胎,但他们说的话祝雅瞳一个字都不信。

女子虽弱,为母则刚!祝雅瞳刚听见婴儿嘹亮的哭声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从稳婆手中一把抢过孩儿亲手为他洗净身体。

只是略做亲昵,甚至来不及让孩儿喝一口甘甜的乳汁,祝雅瞳便暴起发难!带他去那里自有人会来接应,躲好了等我来。

若是我来不了,孩子长大了告诉他名叫吴征!前来接应的天阴门师妹们护着孩子一路突围,不断有人倒在血泊里。

所幸的事这个孩子事关重大,谁也不敢将这件事情闹开导致无法收场,逃跑突围者与截杀者俱都心翼翼地暗中行事。

祝雅瞳已记不起当日的混战,她疯了一般挥剑阻挡追兵,不分青红皂白,不论是何人:杀了我!否则休想越过此处!回忆的思绪就此断绝,祝雅瞳回过神来望着在手中已捏成一团的纸张,恼怒中内力一震,纸张似被无数只看不清的手扯得粉碎化作的纸蝶漫空乱飞。

我的孩儿,谁也不许抢走!长安城人人皆知除了权倾朝野的文武权臣之外,还有两名女子不可觑。

一人虽是白身却富可敌国,正是迷蛇梦眼祝雅瞳。

另一人也无官位,却是公主之尊,自是玉面蝎心栾采晴了。

二女俱有倾国倾城之貌,却下手狠辣无情,一蛇一蝎虽是市井里私下偷偷说起,倒也堪称双壁。

栾采晴亦独坐闺房中沉思,这样的日子已持续了月余,每一回脑中所想均大同异,却又忍不住想了一遍又一遍。

甜蜜时面上泛起温柔的微笑,倒似女儿的娇羞;愤怒时目光中又射出冷厉的残忍,似恨不得将所念之人碎尸万段。

她是燕皇栾广江同父同母的妹妹,嫡亲血脉的公主一出生便自不凡。

而无论美貌,聪慧,还是武功,即使在强人林立的栾家她也出类拔萃。

时她便比其余皇子皇女生得俊俏,生性又跳脱,自是分外惹人爱;待得从稚儿成了女童,她学东西又比大多兄弟姐妹快些;至于身体开始长个儿时,她不仅身段好看比例极佳,连胸前一对女子恩物都比旁人更大更圆。

上天似将一切好运都集于她一人之身。

也正是十五岁这一年,在皇宫里呆腻了的栾采晴借着随皇后往相国寺进香之机暗自脱队。

谁也想不到这位跳脱的公主会胆大到这等地步,加之她过人的机智与武功,竟被她偷偷溜了。

脱离了牢笼,她不敢在长安城逗留,在一处平民家换了些平常服饰便一路出城向西狂奔。

青春少艾的女子只觉外面的世界一切都那么新鲜,就连在平民家行窃几件质地粗劣的衣衫也分外有趣。

然而未出过门,在家中锦衣玉食仆妇如云的女子独自远行,虽可用价值不菲的首饰换来银两,在酒肆里开怀畅饮,又怎懂得照顾自己?旷野中黑云压城,不多时便下起暴雨。

仅用一只包袱裹了几件衣物,少许干粮的栾采晴傻了眼。

旷野一望无际,视线里全是瓢泼般的雨点,连一处遮蔽风雨的地方都没有。

至于雨伞这种东西,连身上轻若无物的包袱都嫌麻烦的娇娇公主又怎会随身携带?栾采晴只得在旷野中疾奔寻找遮风避雨之所。

昏暗如黑夜的天色里目力难以及远,遮天蔽地的雨幕中连方向都已迷失,呼号的狂风吹在湿透的身上冰凉刺骨。

体力似乎正随着滴落的雨水迅速流失,自到大,栾采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恐惧与绝望。

隆隆的闷雷声捶打着她的心房,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双手抱头大声呼喊,至于呼喊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咔嚓一声,一闪而逝的雷电划破雨幕。

栾采晴虽知之后又将有天崩地裂般的炸雷声滚滚袭来,却又不由向天地间这一抹唯一的亮色望去,仿佛在寻找着希望。

雷霆亮光处竟真的照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高大,伟岸,在凄风苦雨中举着一只油纸伞狂奔。

栾采晴生生打了个激灵,如遇见救星一般不知哪儿生出一股气力,朝着人影嘶声高喊又叫又跳。

狂风暴雷很快将呼救声淹没,也或许根本就没传出多远。

但来人却在犹疑中驻足偏头,似是思索了片刻便朝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处奔来。

栾采晴已倒在泥地里彻底昏厥,但来人目力极佳,硬是在雨幕中看见软倒于地的少女。

姑娘?姑娘?来人轻唤两声未得回应,伸出而至先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额头。

只觉触之火热烫手,正是发了高烧。

来人无奈道:在下路过此处,实是诚心要救姑娘,勿怪。

言毕将油纸伞以颈侧与肩膀夹牢,俯身横抱起栾采晴起身辨明了方向发足狂奔。

来人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以他的功力自不会因为多了一人而觉疲累。

夏末秋初时轻薄的衣衫被雨水一浇宛如透明一般,来人只望了一眼便心中大跳再也不敢看。

可他并非未经人事的雏儿,被横抱在怀中的少女肌肤之柔腻丰弹手感极佳,加之方才的惊鸿一瞥,怎会不知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之中偶然救下一名绝世尤物。

栾采晴醒来时发现正躺在一处山洞中,地上厚厚的草叶睡着竟也甚是舒服。

两处噼噼剥剥作响的火堆燃得正旺,一件宽大的衣袍自中央将火堆隔开,周围还挑着不少湿透的衣物让火堆烤干,让整个山洞潮气弥漫却又更加温暖。

然则身下的草叶为何湿气稀薄?难道是先烤的干了才睡上来的么?想到此处栾采晴心中一惊,忙低头一看,只见身上衣物虽还潮湿却丝毫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姑娘,你醒了?隔在中央的衣袍挡住了视线,但分明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自另一处火堆响起。

你是什么人?栾采晴警惕地望着衣袍悄悄起身,却觉浑身乏力一丝也提不起来,身上明明烫的很,可体内缺觉寒冷无比,刚起了一半的身子一软便又栽倒。

在下大秦国昆仑派奚半楼,游历至此路遇姑娘昏倒才将姑娘带至此处,我没有恶意。

男子的音量一如之前,发声处也会变化,显是怕栾采晴起疑坐在原地未动。

昆仑派?原来他叫奚半楼,咦,那不就是六合烟云么?栾采晴不敢放松警惕虚弱道:奚先生救命之恩,女子没齿难忘。

扶危济困分内之事,姑娘不需多礼。

奚半楼隔帘道:姑娘还请先烤干衣物。

你淋雨得了风寒烧得厉害,不过不需担心,姑娘且再休息片刻,在下可用内力助你祛除风邪,不日便可痊愈。

本……女子谢过奚先生。

栾采晴一身难受不已,她本身武功便相当不错,内力支撑下几时遭过这等罪?只觉不仅发病的身体难受无比,连披在身上的衣物亦极为累赘难受。

又过得半个时辰,奚半楼道:姑娘,在下来为你添把柴,之后替你疗伤。

话音刚落,脚步声起。

栾采晴吃了一惊,若是他新生歹意又该如何是好?不想掀开帘子的奚半楼以一张宽大的布料绑在眼眶处,遮挡了双目。

他先在布帘处停身,将一捆柴火准确滴投入火堆中,随后问道:姑娘,你的病很重,若不及时医治怕要落下病根倒时可就麻烦了。

在下用内力助你,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好,好吧。

奚先生请便。

栾采晴身上难受片刻都不能忍,至于这位奚半楼光看他投掷木柴便知身手非同一般,真要把她怎么样可谓毫无还手之力。

想通了此节,栾采晴虽不知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六合烟云奚半楼,也只他没有歹意。

得罪了。

两人在山洞共处了十日,在奚半楼的照料下栾采晴的身体好得很快,两日后便能自己行走。

奚半楼探脉后道:病已是除了,但姑娘身体虚弱还需调养现下不宜多动。

在下去寻些野味来补补身体。

好吧,多谢奚大侠,嘻嘻,人家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洞中并无烹饪工具,念起连日来奚半楼往返奔波,从三十里外的镇上买来热粥,栾采晴心中不由有些异样。

在这里,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皇宫里人人疼爱的宝贝。

可有人对她如此上心,又怎能不引起心田一丝虽淡却难以磨灭的涟漪。

山洞不大却温暖如春。

栾采晴竟觉此地远好过虚情假意,刻意奉承的皇宫,甚至盼望着病好得慢些,才能和那位生的剑眉星却又带着儒雅,名满天下的六合烟云奚半楼多相处些日子。

姑娘……嘻嘻,好啦,人家有名字的,别姑娘姑娘叫着别扭。

额……姑娘赐下芳名。

人家叫何晴。

何姑娘家在何处?待病好了在下若顺道到可以送上一程。

还是姑娘,不成,重来。

叫晴儿不好么?那……晴儿家在何处?等一下,奚先生到燕国来欲往何处?一路游历,准备往京师长安一行。

那我家就在京师!离开让栾采晴倍觉温馨的山洞与奚半楼结伴前往长安,一路上比起此前一人孤单的瞎胡闹,此行大为不同。

奚半楼虽一板一眼但待人却体贴细致。

任凭栾采晴时不时地胡作非为与乱发脾气也是一笑了之,应是也极喜这位明艳少女反倒尽力满足。

口中虽没花花活儿,实际行动起来仍让栾采晴芳心可可。

看看离长安只有一日的路程,专拣荒僻道的栾采晴面色却逐渐阴郁,让奚半楼不明所以。

夜空中繁星密布,溪流平缓的哗哗声如铃音般悦耳动听,远处虫豸的鸣叫此起彼伏,更显夜色的静谧。

情窦初开的少女下了决心盯着奚半楼道:你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人家?她不要回牢笼般的皇宫,与一位大侠天高任鸟飞才是她喜欢的生活。

冲动的热血已上头,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家国天下,皇女血脉,这些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这……从何说起?奚半楼一脸错愕,被震惊得不轻。

别打岔,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人-家!这……姑娘……额……晴儿这般美丽可爱,说不喜欢是假的。

那你敢不敢娶人家?啊?这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奚半楼哭笑不得道,可少女越发贴近的身躯带来处子特有的幽兰芬芳,那美丽的容颜与玲珑浮凸的娇躯散发着无穷的青春魅力。

饶是六合烟云定力极佳也不由呼吸微促。

那就是敢了?敢自然是敢。

但娶亲是多大的事情,怎可儿戏?又岂是一个敢不敢便能做主的?敢便成了!少女扑入怀中,娇颜殷红若血,美妙的躯体如同火烧般滚烫,却将本就软糯的身体烧得柔若无骨。

那高耸的胸脯抵在胸膛前,樱唇中的气息喷吐着芬芳。

奚半楼推开的动作猛地变作搂抱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朝阳初升,一夜荒唐的奚半楼不敢惊醒疲累过度正在熟睡的少女,独自坐在溪水边愣神。

为何一向勤修的养气功夫全无作用,为何昨夜会冲动如斯,为何甚至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若是此时认识吴征,这位脑洞大得惊人的弟子或许会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不是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

身份是不合适,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你答应了要娶人家了。

我没……你要反悔?不是……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明艳的少女刚经历了破瓜之夜,然而娇蛮的脾性却未改。

晴儿,我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又怎能弃你于不顾?难得蒙你青眼,自是要娶你的。

那便成了,咱们也不用回京师啦,人家这便跟你走。

哎,就算要娶,总得禀明老泰山明媒正娶,哪有这般……这不是私奔么?嘻嘻嘻,说的这么光明磊落,你不怕人家爹爹打死你?心心相印,又怕得什么来。

便是要打死我也认了,总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一走了之。

好啊,便依郎君的。

少女笑得开心中又有一丝得意的奸猾,自以为得计。

你既要明媒正娶,那我可不会给你任何反悔的机会。

两人结伴进入长安城,刚跨过城门便引来了大批人马呼啦啦跪了一地。

恭迎公主回京。

请安声中奚半楼目瞪口呆:你,你不叫何晴?嘻嘻,何晴,何来晴?人家早就告诉你啦,除了晴字其他都是假的,你自己听不出来。

否则人家作甚么非不让你唤何姑娘,要唤晴儿呢?乖乖在这里等着,待本公主禀明了父皇便嫁了郎君,嘻嘻,人家要去昆仑山玩儿。

再怎么胡闹也不过是略加责罚,更何况这一回是平安归来也是喜事,至多关上两天便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切果如栾采晴所料,皇后娘娘最先憋不住将宝贝女儿唤了来嘘寒问暖,虽是责备不已,倒像关心更多些。

待父皇下了朝回到宫里,栾采晴方正色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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