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满足她的私欲？”白起宁用力地扯下脸上的面巾，往后退了一步，高声呵斥。相信不该信的人，就是如此下场吧。

“这个，我不能说。”洛子阳叹了口气。

白起宁在意的，并不是李长乐对楚逸心怀不轨，而是李长乐为什么偏偏选用她的身份做这件事。白起宁心里很清楚，楚逸在乎什么，如果楚逸知道了真相，那他一定心痛万分，而她又如何面对他？

“我欠下楚逸，不少人情，没想到……还要如此伤害他。他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串通好四公主，构陷他。”白起宁念及此，心中一阵绞痛，险些没能站住身。

洛子阳忙扶住白起宁，安慰道：“靖王若是真心待你，便不会真的恨你。”

“难道就因为他的真心，我就肆无忌惮一次次轻贱他的心？”白起宁眼中的泪水一涌而出，她感觉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大概是太冷了，白起宁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我们该回去了。”洛子阳担心在湖边，她吹了太多风会受风寒。

“我想，再呆一会儿。”白起宁蹲坐在冰冷的雪地里，失声痛哭，她不想伤害他，却一再让他失望。

洛子阳站在一旁，目光木讷地看着白起宁的悲哀，缓缓道：“人活在世上，本就有太多身不由己。”

“洛子阳，你为什么要帮李长乐这样做，难道你不爱她，你不心疼？”白起宁抬起眼来，难道洛子阳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向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她是公主，想做什么都可以。而我能做的，就是如她所愿。”洛子阳淡淡道，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

车驾回到了靖王府，白起宁步入王府大门口，守门的侍卫们顿时一惊，出门的竟然不是蜀国公主，而是白起宁。

白起宁浑浑噩噩走到南菀，柳玉等在院子里，见白起宁与洛子阳回来了，向他们点了点头。

柳玉示意，一切办妥，柳玉走到白起宁的面前：“司徒大人，请回房歇着吧。”

白起宁狠狠瞪了一眼柳玉、洛子阳，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公主和靖王呢？”洛子阳低声问柳玉。

“公主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靖王……还在司徒大人的房里。”柳玉微微而笑。

白起宁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内屋一旁狼藉，衣衫凌乱地铺在地上，而楚逸还睡在床榻上。

“靖王，靖王。”白起宁面色苍白，唤了两声，她想给他一个解释。

楚逸缓缓睁开了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起宁站在床边，楚逸温柔而笑：“起宁，过来。”

白起宁处在原地，红唇轻启：“对不起，我有话对你说。”

“今晚，是我最快乐的一夜。”楚逸脸上流露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忽然起了身，将她抱入怀里，压在榻上。

“靖王！别——”白起宁满脸通红，才反应过来，楚逸身上不着衣物，赤着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白起宁奋力想要推开楚逸：“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可楚逸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精准地封住白起宁的唇，递上去一个强吻，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楚逸，坐起了身。

“怎么了？”楚逸不解地望着她，她前一刻还热情似火，这刻却冰冷如霜。

白起宁想说，刚才跟缠绵的人是李长乐，不是她，可看到楚逸深情的眼神，却无语凝噎，说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话？”楚逸一手轻轻搂住白起宁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靖王，忘了今夜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白起宁终于开了口，如果她说出实情，担心楚逸会崩溃。如果楚逸真的怒了，那李长乐如此羞辱楚逸，也许楚逸会不计一切代价报复她。

虽然楚逸不是个恶人，可他是个男人，是楚国的靖王，底线不容践踏。

一时间，四周空气都变得冷凝极了。

“你说什么？你吻了我，做了我的女人，却让我忘了今夜。”楚逸的心，冷得彻底。

“恩，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白起宁语气漠然。

“哈哈哈，白起宁，你把我当什么了？在我之前，你已经有过别的男人吧，可那些我都不在乎，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我还好好爱你。”楚逸祈求道，李长乐并非处子，他一试便知。

白起宁紧握拳头，目光冷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逸的心再次被刺痛，她给了他希望，转眼间又将他的希望毁灭，她怎么如此残忍！楚逸的眼中温柔不在，泛起熊熊烈火，他的深情只是换来一场笑话。

他举起手，深深瞪着她，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白起宁的脸上。

楚逸从不打女人，更舍不得打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他却出手打了她。

白起宁狠狠看着他：“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楚逸挥手，又打了一巴掌，这个耳光比先前那巴掌更重，白起宁身子不稳，倒在榻上，被打的左脸红肿起来。

“白起宁，你欠我的，还不清，我永远记着。”楚逸如同是受伤的猛兽，在这一瞬间被点爆了怒火，他发狂了，狂怒抓住白起宁的手，咬住她的红唇。

“你，你放开我！呜——”白起宁不断反抗，可楚逸的力气大得她撼动不了分毫。

楚逸起初霸道的吻变得温柔了许多，忽然楚逸停下了亲吻，不对，这个感觉……跟先前的不对。

楚逸懵了，他看得清清楚，此刻压在他身下的女人正是白起宁，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他不会忘记那种味道，白起宁的身上一点酒味儿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快放开我，楚逸！”白起宁的手被她用力控制住，捏得好痛。

“不，不可能。”楚逸神色恍惚，放开了白起宁，不再强迫她。

白起宁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了楚逸的脸上，羞愧难当：“你疯了！”

这个巴掌，打得楚逸清醒了点，他轻轻望着白起宁：“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白起宁忙起身，躲在屋子里的角落中，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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