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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作者:水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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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同安有了孩子,每日的大半时间都在看着两个孩子,三十大几的人了才得了两个孩子,可想而知他多欢喜。(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不过还是会派管家和月如一起去在洛城其他地方寻找,可是好几天过去了,洛城也找的差不多了,依旧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或许是时候离开,去别的地方了,可是有时候就是倒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一日月如已经准备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就要离开去边上的桐城或者金城的,谁知道许同安急匆匆的来,门也不敲就跑进来说:“李姑娘,大事啊!”

“什么大事?”好好的,能有什么大事,月如看着他满头细汗神色有些慌张,“快点说啊!”

许同安楞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便对着她伸出手,“你先把解药给我!”

月如闻言反而是定定的坐下,看着他一挑眉:“我说过,等我离开洛城的那一天,出了洛城的大门,才会将解药给你的!”

这就是现在不给的意思了!许同安急的是满头大汗,无奈一拍大腿坐下道:“你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我都帮你把洛城都翻遍了,孩子没找到这和我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能因为这个,不给我解药啊!况且你救了我夫人和孩子的命,是我许家的大恩人,我怎么可能还对你有半点不尊重?”

月如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起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反正最早明日我就离开,最迟也是后日,不过是两天时间,你再心急也得等着!”

许同安气的一口气别再嗓子眼里差点没被憋死过去,想着偏厅里还有人在等着消息,于是便起来走到月如身边,小声说:“刚才那件大事,我还没说。”

“说。”

他擦擦头上的汗,说:“去年时候府台大人在京城带回来一个极美的小妾,如今那小妾临产之际,疼了两日居然生不下孩子来,这不,府台大人的近随听说咱们的事儿了,回去禀告了大人,这不,就来请你过去接生了!”

他说着,凑近月如小声,表情很是诡异,眼神也透着些急切:“府台大人极其宠爱这个小妾,这一次你去了,成了,是皆大欢喜,若是一个不好,那就……”

月如回头看着他,怪不得记急着要解药,是怕自己去接生万一死在了府台手里,他这辈子就没救了!

“人来了?”

“可不,就在偏厅等着呢!早知道我就不办什么流水宴了,弄得现在咱们骑虎难下!你要是好,我也能沾点光,可是你若是接不好这胎,那我估计也要栽了!”说到这里,许同安是急的只挠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瞬脑中灵光一现,拍着脑门兴奋道:“要不你装病?不去?”

“你这是找死!府里今日一早见我好好出门的可不止一个两个,随便那一个走漏风声,你都没好果子吃!”月如想了想,两日还没生下来,要不是催产药没有开好,要不就是产妇生来骨盆狭窄不好开,但是这两种都有法子解救,想了想便叹口气说:“那可是府台大人最爱的小妾,耽搁不起!别想了,躲不过的,走吧!”

一出门,便见周知站在院中,似乎在等她,她想起那夜在他面前哭诉的话来,不免觉得窘迫,这几日都是尽量躲着他的,他也出门两日不知干什么去了,乍一回来,真是不好意思面对他那双眼。

他一个眼神过来,似乎在询问去哪儿?

许同安皱眉说:“去府台大人抚上为一位难产的妾室接生,你也想去吗?那就跟上,不过府台大人的后宅,是不准外男随意进出的,咱们就在外头等着吧!”

周知点点头,也跟着去了。

府台大人在城东最繁华的地方,有一个极其气派的宅子,他们一路坐着马车过去,然后到了从后门进去,不就月如便和许同安他们分开了,临走前看了周知一眼,他对自己点点头,似乎是在鼓励自己……月如转过眼深吸口气,跟着婆子的脚步匆匆的往那小妾的院子去。

这小妾的院子很是精致,三月间已经有了些明艳的花朵开的好看,她跟着婆子过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屋檐等着的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胖乎乎,油光满面的一脸焦急。

婆子带着她行礼:“大人,给许夫人接生的娘子已经到了!”

曾府台皱眉看过来,下一瞬眼神有些愣怔,没有想到来接生的居然这么年轻,这么貌美,那身段和好眼色,纵使他见过没人无数,也觉得一时间分外惊艳。

主要的是,月如是一身青色的布衣,腰间一根深青色的腰带,更是显得腰细肤白,平时见惯了穿着轻纱粉黛的娇俏女子,忽然一见着这种布衣佳人,仿佛是一阵清风拂面而来。

愣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听着里头小妾的痛呼声,按捺下心中的意动,挥挥手说:“赶紧进去看看!”

月如也觉得,刚才被这府台大人盯着看是很是不舒服,松一口气,跟着婆子的脚步一进去,产房一股闷热和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屋子里已经是一片乱象!

不远处的两张桌子上,摆放着水汽蒙蒙的几个热水盆,丫鬟们在床前为了两三个,还有三四个产婆,床头那产妇的位置,一个穿着端庄贵气的夫人还在不停给产妇擦汗,一边温声劝慰道:“妹妹别怕,在挺挺就过去了啊!”

月如那一刻,还真是认为,这位女子是产妇的亲姐姐,看着那个紧张呵护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骨肉至亲,可是下一刻,婆子便冲着她行礼:“夫人,许家的接生娘子带来了!”

月如这才抬眼看过去,夫人?原来是府台大人的正室,可是……看着她手中的帕子不停的在给妾室擦汗,月如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看人家的妻妾,不是处的挺好?

“这位娘子,听说你前段日子给许家的夫人接生了一对龙凤胎,许家我夫人我知道,那身子可是重的很,当初我还说怕是不好生,谁承想,居然能那般顺利!”大夫人说着,招手叫月如过去,。拉着她手紧紧的,眼神也很是担忧的说:“想必你能将许夫人接好生,你定是有能耐的,这不,床上的妹妹可是我家老爷的心肝肉,这位娘子,你可得想想法子,这都疼了两天了!”

月如看着这位大夫人,真心实意的替小妾忧心,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以往总是认为,正室和妾室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谁知道,今日真是自己见识浅薄了!想着便说:“夫人放心,我定竭尽所能!”

“那你快去看看我这妹妹,整整两日了,宫口不死活不开,催产药都喝了好几副,却一点也不见效!”

月如看着床边挤得这些人,将本来就烦躁郁结的产妇弄得更是气喘吁吁的,不禁皱眉说:“先都散开,人多了围着产妇,透不进来气,一会要是热晕过去就麻烦了!”

“对对对,快散开,散开!”大夫人亦步亦趋的跟着月如,看着她洗手,看着她动作娴熟的开始摸产妇的肚子,看着她下去探宫口,这才紧张的问:“娘子,怎么样?”

月如直起身子一边洗手一边摇头,“怕是不太好,我刚才摸着,孩子似乎都没有动静了……”

“怎么会……这也才发动两天,以往有妇人发动三四天,孩子生下来也好好的……”大夫人说话的声音没有控制在一个合适的音调,床上躺着的有气无力的产妇听见了,立即便哭着强撑起身子,看着他们说:“不,不能这样,姐姐,这位娘子,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们了!”

“求你们了,我好不容易才怀上他,不能……不能啊!”

“你别哭了,省些力气,怎么也得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月如说着,请大夫人到一旁说话,看着大夫人捏着帕子在眼角擦拭,叹口气说:“她情况不大好,第一,发动两天,她羊水流出太多,宫口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第二,她本身太过瘦弱,盆骨太过狭窄,再加上折腾了两天也不会有什么力气了,所以想要自然生产是难上加难!”

“那要如何是好?”大夫人紧紧握着月如的手,眼眶中的泪光晶亮,“娘子,你赶紧想想办法!”

月如点点头:“为今之计,只能行针将她宫口强行打开,不然时辰拖得越久,她们母子就越是危险。但是行针,会很痛苦,怕是中途会昏迷,夫人派人去准备参片和参汤,以备随时吊着她的气!”

“这些都准备好了!”

“那我就先行针!”月如来到床前,产妇的哭声已经变成了无力的抽泣,疼了两日,若是还能有力气折腾就是奇怪了!

几针下去没有多久,产妇便再次痛苦的哀嚎起来,身子在床上艰难痛苦的扭动着,丫鬟们上前按着她身子,以免她扭动中伤到了肚子。

大夫人一直坐在床头的位置给她擦汗,时不时的在她舌下放一片参,给她喂一点参汤进去,照顾的极其细致。

半个时辰后,产妇痛苦的嘶吼声已经沙哑的听不出原来的声音了,脸色苍白到像纸一样,那双眼看着也是眼白多,眼黑少,月如终于感觉到宫口开的差不多了,擦去头上的汗水看着大夫人说:“夫人,我要把孩子拽出来,会很难受,您看着情况给她灌参汤提气,但是不能太多,一次一口就行了!”

“知道了!”大夫人闻言,二话不说的端过丫头递过来的参汤,看着那变了颜色的参汤,拿着勺子搅了搅,这才抬眸看着那丫头,眼神幽幽的问:“不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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