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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棋没事的，”小棋知道公主在心疼自己，可是她有什么资本让公主为自己心疼呢？她努力露出一个释怀的笑，“你不用担心的。真的。”

“小棋。”赟儿觉得自己内心在动摇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小棋的牺牲，都是为了大越，可会不会，一切到头来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只是在为父皇苟且肮脏地去杀戮，提供了帮助？

如果是这样，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与其搭上两个人的一辈子，还不如一搏。

“公主有什么吩咐？”

“你真的愿意嫁到褚国吗？”

“当然，小棋可以为公主做任何事。”难道公主在怀疑吗？

“不，不是为我，”赟儿严肃地摇了摇头，更为清晰地解释着，“我问你的是，如果让你作为公主，嫁到褚国，并且就这样过完这辈子，你愿意吗？”

“……公主，你，你说什么？”小棋被惊得话也说不完整了，她不傻，自然明白公主的意思，可是她无法消化，无法领会。

“小棋，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我把这个公主的身份让给你，你愿意吗？”

赟儿的表情那么真诚，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小棋抬起眼看进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眼眸里，深深地觉得，自己终究不是公主，那样的气质那样的高贵，哪是这样轻易能够模仿得了的呢？

纵使她想改变自己的一生，想争取，可她这个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的小婢女，怎么可能会是公主呢？

小棋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哪怕不去想自己究竟配不配做这个公主，仅仅想到这个提议会给公主带来的后果，她就不能接受。

“你不愿意？难道做一个公主让人觉得身在炼狱吗？”赟儿的语气中不经带上了凄凉，甚至有股浓浓的失望，“也是，你不愿意，也没什么……”

小棋很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点，看着赟儿，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忌，“不是这样……只是，如果小棋做了公主，那公主……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由安排，”赟儿不死心，又问了一遍，“这样的话，你愿意吗？”

“公主……”她怎么可以只为自己着想，不考虑公主的将来呢？小棋仍旧犹豫着。

“还是不愿意？”赟儿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大半截，看来，是命运要毁掉自己了——连这个一向最听话的小棋，也开始在这个问题上犹豫着，反对自己了。

“不，”小棋咬了咬牙，既然公主这样坚持，那定是有她的道理，是上苍给了自己的一个机会，她不想再放过了。小棋抬起眼眸，正视着赟儿，目光坚定，“我愿意。”

“好。”赟儿见她同意，脸上立马蒙上了难抑的欣喜，似乎是黑暗中终于见到了黎明的光亮，又好似在浮沉中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拍了拍小棋的手，转回了身，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了小棋面前—— 是曲泽，最后交给她的那个青花瓷瓶。

“拿去。快变回你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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