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蒙之死，眼看着已经传遍这妖界。不知道以后你该将作如何打算。”

凛北寒低声地问着重语。即便是他知道重语对他十分的不满，也仅仅是因为看在喻初雪的面子上，所以才不同他刀剑相向。

但是时到今日他已经将重语当做了自己的家人。便是再也不能分割。

他之前做过太多的错事。如今也不过想要一一弥补回来那些裂痕罢了。

“作何应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应对，我为什么要应对这些。不过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我们现在的修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修为低的也不至于非得要来商府触这霉头，修为高的这妖界便只剩下了妖王，若要是他要对我们做些什么，我们自也得是拼尽性命，哪还由得我们先出手呢。”

重语这话倒是说的没有错，即便是他们现在想尽了办法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等待提升自己的修为做后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重语也实在忍不住的问道，

“凛北寒虽然说有些事情不该我多问，不该我多管。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与喻初雪之间，究竟想要怎么办。”

这便是她关心的事情，她最想问的事情，她管这天下大乱如何。她管这家仇国恨如何，最先要关心的是眼前的事情不是。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凛北寒听到重语这样问他不由得就低声地笑道，特别无奈的笑道。

“你认为现在这样的事情，还能是我说了算的吗，你认为喻初雪是可以听你的话，还是可以听我的话。你认为在经历过人间的种种之后。我还能如何的弥补于她。你认为在归墟界里面，我母亲以命相逼她都没有成功。我又该如何是好。”

字字句句的你认为，你认为，到真真叫重语不能认为些什么。

是的，凛北寒与喻初雪之间纠葛太深。到底是谁爱着谁，到底是谁欠着谁。

也看过喻初雪所看过的折子戏。那里分明写着，谁最深爱谁最受伤。谁先动情谁先认输。可是，眼看着他们两个。伤痕累累，每个人都是输家。赢的人又在哪里。

也可能是重语还是经历世事太浅，尤其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弄不明白。于是，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对着凛北寒摇摇手。

凛北寒这才深深的望向喻初雪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去。走的如此的落拓，走得如此寂寞。

哪像是在人间的凛司主，那缉妖司的少主，重语也是认识的，一身的傲骨一身的风华。哪里是如今的样子。像个浪荡天涯没有家归的游子。

看着背影也是好生心酸的模样。到底该怪得了谁。是这世事太过复杂，是这人心太过狡诈，到最后谁都没有赢到了。

失了情，是个心，失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他们三个走以后，那流水宴自子是进行不下去了。倒是郁垒在喝完几坛酒，之后被神荼掺了起来对大家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礼了，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