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退了几步，收起了轻慢的心思，将降霜除了鞘，对着莫言说道“我们重新来过。”以一种同级别的对战的姿态迎上，可是仍旧被化解的轻松，就想当年还是小白的喻初雪在缉妖司的后院对着凛北寒的时候，此情此景如此的相像，莫言根本就未出全力，而喻初雪就已经不敌。

“果然，还是你比较厉害！”莫言点到为止的收了手，喻初雪也诚心的赞扬他到。

“没有什么厉害的，你若是要走不光要带上我，也要磨炼你自己的实力。”

“……”喻初雪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十几年已经过去，也不差这么一段时间，如果实力不够，还没有找到爹爹们，她就又不知道死在那个角落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个好心人，把她救上一救。

所以关于出山的事情，喻初雪再也没有提起过，反而是每天缠着莫言喂招。

却也并不像之前哎缉妖司后院的那般痛苦，半夜不用担心天外来剑，睡的好，吃的好，住的也好，每天晨起而出，日落而归，莫言从来都没有伤过她一下，连衣角都没有，点到为止，立马收手。

可即便是如此喻初雪也进步的飞快，为了庆祝喻初雪短短办个月就能过下一百招，两个人在傍晚收了剑，决定稍微的出山去练一下手。

其实春之山的周围有许多的大妖，他们只不过是看不上这里，嫌弃丢人，所以宁愿在外面徘徊，没有自己的窝点，也不愿意被别的妖怪惯上是春之山下来的名头。

所以当莫言与喻初雪下了山的时候，因着有生人的气息，很快的就能吸引附近的大妖，只要站在那里，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那边山林里就稀稀梭梭的传来了声音。

“你猜是什么妖怪？”莫言逗着她问道

“什么妖怪倒不要紧，我现在还是个韭菜精呢，它要是不杀我们，我们也别杀它了。”喻初雪低声的说道。

杀不杀妖，围绕着这件事情，她与曾经的少年，越走越远，直到分道扬镳，直到血溅五步，她死在苍耳崖底，大概他也解脱了吧，可以好好的护着他的人间，好好的做着他的司主，再也不必为她所累，可是还是不甘，还是意难平，还是略微的怨上了他，这十几年过，她怕找晚了他的爹爹们，担不起不想要的结果。

“嗯，不杀，不犯错误的妖怪我们都不杀！”莫言在旁边跟着她说道，几十年来的观点一朝改变，竟也不觉得突兀，好像早就该如此，早就该同她站在一起，看她眼里的风景，听她心中的道义，竟也都是对的。

听着莫言的不杀，喻初雪微笑的偏过头来，真好，还是不管是人还是妖，终于还是有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了，她可以不用那么孤单了。

“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么？”见了喻初雪的笑，莫言本就是天生含笑的眼睛，就弯了下来，弯成了一潭清泉的模样。

“诶，我有没有说过，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

“之前没有，不过现在听你说也不晚”

两个人你言我一语，在这林边格外的清楚。